赵伦伸手敲了敲四方形的中间,又敲了敲别处,两厢一对比,立马来了精神。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厚一点的铁片,又找到一个圆形棍儿做支撑,一点点的把钉子翘了出来。当最后一颗钉子下来的时候,连带着还跟下一小块木板,漏出柱子里面的空格。
赵伦伸手从空格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打崭新的钞票,面额都是一百的,足足有半指厚。
赶紧把钱重新包好,揣进口袋,又捡起那块木板重新钉了回去。
绕着柱子转了几圈,再没有发现其余钉子后,才出了屋。又去另外两户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东西后,才退出来,顺着巷子走了出去。
出去后,极力克制住立马回家关门数钱的冲动,走进了杨府对面那家茶馆儿。茶馆内没有几个客人,跟那日他和邓友年来时相比冷清了很多,想来是杨府的枪战带来的影响。
叫了一壶茶,上了二楼,依旧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琢磨着思路。
四室的人在此出现,就证明那几栋房子一只都在他们监视之中。今日又都大模大样的走出来,说明已经不怕暴漏,换而言之就是放弃了监视。也就是说他们认为不会有可疑人物会出现,没有守着的价值了。
倘若赵伦转一圈没发现这些钱,也会和他们一样想,但现在却不同。这么一笔巨款,少说也有一万多,就这么扔了,放在谁身上会甘心?
要知道现在国民生活水平并不高,钱的购买力极强,赵伦每月二十块的工资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何况是一万多。
藏钱的人一定会回来。
而且很有可能就藏在周围,一直没有出现或许是因为他发现了缉捕堂的人。而缉捕堂四室的人刚走,自己就出现了,就算他想去拿钱也没有那个时间。
赵伦推断出这个可能。
那么自己有没有暴漏在那人的视野之下呢?
赵伦回忆着。
巷子后面那些民房高度都差不多,况且那整条巷子都很窄,并没有什么好藏匿盯梢的位置。另外那里人员稀少,冷不丁的站个人站一会儿都会显的格外突兀,遑论长时间守着。
算来算去好像只剩下杨府。杨府有两层,站在二楼完全可以越过巷子看到居民房,自身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他想着又摇了摇头,也不对。
后面的居民房都在缉捕堂的监视之内,重中之重的杨府怎么可能会不派人盯着?
难道?
赵伦瞬间想到一个可能,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漫不经意的喝着茶,又坐了一会,起身下楼。
出了茶馆并没有坐黄包车,而是没有目的的逛了一会,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走了一会儿,转进一个胡同,在里面又拐了两个弯儿,边走边慢慢的摘下挂着左臂的绷带。
向右一转,疾走了两步,恰巧看见一户的窗子开着。他双手搭上窗台,双臂用力,脚下一蹬,跳进了屋。
屋里有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正在吃饭。
他嘴巴大张,筷子上夹着的一块儿豆腐‘啪嗒’掉在桌子上。
赵伦直接掏出枪顶在他脑袋上。
“嘘!”
这汉子额头的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举着筷子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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