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知道的?”那个闲汉似乎是放下了戒心,凑到二人跟前,坐了下来。
“老兄说笑了,这香铺京城里好多个呢,叫红鸾香铺的,还未曾听说过。”长孙信摇了摇头,故作不知。
闲汉见二人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一个操着外地口音,于是也没多想,起身在附近摊子上买了一坛黄酒,又坐了回来。
“这红鸾香铺啊,也是最近才开的。”闲汉说道。
“最近才开的,那如何会扯上人命关司?”东阳伯故作惊讶。
闲汉左右看了看,挥挥手示意东阳伯声音小点儿,再凑近二人,压低声音:“还不是因为惹上了贵人。”
“贵人?”东阳伯瞪大眼睛,“这……一个百姓的铺子,如何能惹上贵人?”
“这老兄就不知了吧!既然是生意,那么自然会有竞争,这抢了对手的生意,对手想整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闲汉嗤笑,似乎是在嘲讽红鸾香铺的不自量力。
“不该啊,多数时候不是警告一二便罢了,这怎么还扯上人命了?”东阳伯一脸的惊讶。
闲汉见他真是个直心眼儿的,眼中透露出了些许嫌弃,见他一幅粗糙庄稼汉的模样,更是有些瞧不起。
“不过分,那就是警告,过分了,那就是人命。”闲汉说道。
“这也太草率了吧!”东阳伯的惊讶变成了惊慌,“我们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阎王让你死,哪能留你到五更呢!”闲汉感叹了一句,举起坛子喝起了酒,似乎不愿再多谈。
“老兄,你可知死的到底是谁?”东阳伯见闲汉喝了大半坛子酒,这才又开了口。
“是靠近东市那边儿一条小街上的一位婶子,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就是口碑有些不大好。”闲汉有些微醺,东阳伯一问他就开了口。
“果真如此?”长孙信惊讶地看向闲汉。
闲汉目光有些犀利地打量了一番长孙信:“老弟你不是京城的吧。”
长孙信尴尬地咳了两下:“实不相瞒,以前不是,后来家道中落,我不得不来京城讨生活。”
“哎,也是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若不是为了生活,谁乐意把自己的名声搞得那么臭呢。”闲汉收回目光,分外忧伤地感叹道。
“看来,这位婶子也是过得不容易啊!”东阳伯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闲汉更加相信二人就是在聊八卦,更加没有戒备心:“是啊,她三日前一大早就出门了,就是为了去红鸾香铺替人讨公道。”
“一大早?”东阳伯追问。
“对啊,一大早就去了。”闲汉虽然有些疑惑,但也还是肯定地点头。
“老兄这是瞧见她去了?”长孙信和东阳伯对视一眼,问道。
“那倒不是,她去红鸾香铺的前两天,她就到处说邻家弟妹就咳地越发重了,去讨公道的头天晚上,说她第二日要一大早就去,让路人都看看那是一家黑店。”闲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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