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出事儿了。
听说前段时间张才人就有些身子不大爽利,最近更是直接病倒。
按理说,能被传出来抱恙消息的宫妃,至少都是婕妤及以上的位份,更遑论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才人?
“据说是四皇妃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木梓替荼悠倒着茶水,说着事情的起因,“她似乎是在替九公主寻医。”
“怎么又变成九公主了?”月半听得云里雾里。
“张才人是九公主的生母。”荼悠解释道。
月半恍然地点了点头。
九公主在宫中不得宠,据说和张才人一起住在一处非常偏僻的宫殿里,又因为位份不够,只能空着主殿住偏殿。
可惜那等遥远的宫殿,位份够的,要么皇帝不会安排过去,要么就情愿不挪窝留在偏殿,也不去。
“我觉得不应该呀,九公主咱们也是偶尔见过的,瞧着怪喜人的呢。”月半嘀咕着。
“你瞧着喜人,不代表圣上就喜欢呀。快别说了,议论天家的事儿,传出去了你还要脑袋不要?”木梓拍了拍月半,示意她别说了。
“这儿就我们三个,你们不说,谁会去说嘴嘛!”月半有些不服。
“那可说不准。”荼悠笑了,“你还记得清歌吗?虽然她是投靠我们了,我可保不准还有第二个清歌。”
月半一听,脸色大变,赶忙闭了嘴不再说话。
“姑娘别逗她了,瞧把她吓得。”木梓失笑。
“好啊,你们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月半的脸羞了个通红,跳起来就准备戳木梓的痒痒肉。
但没过多久,不知为何,满京城都知道张才人病了,而九公主在为其寻找良方。
“才人病了,为何也不通知朕一声?”皇帝坐在张才人榻前,眼神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婢妾身体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圣上国事操劳,婢妾不好打扰……”张才人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娘胡说,明明是芝韵宫地方偏远,父亲根本就不来。”九公主端着汤药,站在门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住嘴!福延,才人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张才人看了一眼皇帝,见他面上平静无波,只好厉声怒喝了九公主一顿。
“才人不必如此动怒,小九童言无忌,不必责骂。”皇帝看了一眼九公主,淡淡道。
“福延公然称呼婢妾为娘,又责怨了圣上,不可不罚。”张才人叹了口气,“来人,把福延公主带去面壁!”
宫婢上前称是,然后作势就要带走九公主。
“哎,行了行了,才人今日身体不适,心情不佳,朕过几日再来探望吧。”皇帝叹了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和衣袖,负手离开了。
见他离开,张才人才松了口气,让宫婢把九公主带进了屋。
“娘,福延没说错呀,您干嘛责怪福延……”九公主委屈地扑在张才人身侧,抓着张才人的手,眼泪扑簌簌地掉。
“好孩子,都怪娘位份低,不受宠。其实这本不是大事,但凡娘的娘家有一丝权势,这都不是大事。”张才人抚摸着九公主的头发,“可惜啊,咱们处处都不如别人,所以也就不要做这些逾矩的事情了,免得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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