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心目光如炬,对上王博衍渐冷的视线竟然也半分不肯退让。
肖玉瓒头疼得很,下意识的抬手扶额:“宁。。。她说的对,不必来回折腾了,你既然还有军务在身,我不打紧的,歇一歇便好。”
自己挖坑自己填,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刚才便大大方方出去,现下被宁慕心逮个正着,再躲躲藏藏的更没意思。
王博衍听她开口,脸色才终于缓和一二:“不要紧么?”
肖玉瓒笑:“不要紧的。”
她话音落下,宁慕心却冷哼了一声,很轻,落在旁人耳里没什么,落在肖玉瓒耳里却像是针尖扎进心坎儿深处。
肖玉瓒心情复杂,眼睛也不敢往宁慕心那边多看,王博衍坚持要扶她,她心里装着事,不仅听话的递手给王博衍借他的力下马车,甚至连穿过练兵营地喧嚣的广场时也没有四处张望几眼。
宁慕心果然给她选了个僻静角落的安静房间,中书令来得恰是时候,正好在军医搭过脉说无碍的当口,王博衍宽了心,留下承安照看,这才和宁慕心朝外走去。
方才问诊的整个过程里,宁慕心的视线都直勾勾的落在肖玉瓒的脸上。
她脸上明明一丝笑意都没有,看得久了,却又像是挂了几分寒森森的冷笑,渗人得很。
此时屋里突然静下来,肖玉瓒愣神许久,才转脸看向承安:“方才那位。。。”
承安晓得肖玉瓒要问什么,小声道:“少夫人莫怪,宁副参就是这个脾气,也不爱笑,但人是不坏的,并没有针对少夫人的意思。”
肖玉瓒干笑两声,心里道:她的确是有针对我的意思。
但这话不能说,只能心虚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接着问:“副参?是哪家提携起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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