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渔撑着船在码头附近晃了半夜,宁天霄倒是看见个几个游离的溟魂,只是品质全都不太高,大多是花花草草,应该不是乔渔的。
到了下半夜,乔渔有些心灰意冷,坐在船上,任由船四处飘荡,自己抱着个酒葫芦唉声叹气。
宁天霄被他叹得有些心烦:“前辈,你溟魂到底是什么啊?”
“我爹的溟魂是狼,我娘的溟魂是虎。”
嗯,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宁天霄没吭气。
但这位老前辈家里吵起架来倒是应该很壮观吧?
“如果没什么差错,我的溟魂应该也会是这些凶物。”
“差错?”宁天霄抓住了一个关键性的字眼。
乔渔的脸在月光下,有点发绿。
宁天霄懂了,他期望是别出差错,否则这老前辈岂不是要回家掀翻了祖坟?
不过这人生人,溟魂也能生溟魂?
宁天霄问道:“这溟魂和父母子女之间,有关系?”
“如果是生来就有的溟魂,会受到血缘上的影响。”
宁天霄点了点头,他也好奇,自己这吞噬了各种溟魂的乱七八糟的溟魂,以后生个孩子,会生出个什么来。
既然如此。
“前辈请靠岸吧,在水上走了一遭,倒没见到什么凶兽,或许岸上能有所发现。”
两人在岸上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宁天霄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双眼睛盯上了,而且这双眼睛的主人杀气腾腾,怒意恣生。
宁天霄看看身边的乔渔,老头显然没有这种觉悟,还在大大咧咧地走着。
“请问先辈,现在到哪个境界了?”
“溟魂不知道,世俗的境界,到圣字浑了。”
宁天霄喜上眉梢:“前辈了得!”
乔渔大手一挥:“没啥没啥,可惜了我的溟魂,要是有溟魂在,我必然能比今天还要更上一层楼。”
宁天霄摸了摸鼻子,圣字浑却感觉不到面前的杀气,也就是说,那杀气腾腾的东西,有很大可能是溟魂了。
宁天霄凭着自己的感知,加快了脚步,向斜前放走去。
乔渔也紧紧跟在宁天霄身后,此时此刻,这位尊者可就是他的小祖宗。
绕过几棵大树几块巨石之后,宁天霄两人走到一个低缓的矮坡上,矮坡之下是一个深坑,坑内散发出强烈的凶气。
乔渔欣喜难抑:“就是这个感觉,就是它!我的溟魂,我的心肝呀!”
宁天霄看向坡下,这里的确有一只溟魂,却不是狼也是虎,更不是什么虎狼之兽,而是一只貔貅。
瑞兽。
乔渔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乔渔一抬腿就要跳下去,宁天霄抓住了他的衣襟。
“前辈别急,你的溟魂被人给困住了。”
乔渔眼泪哗哗地流:“哪个伤天害理的狗杂碎!敢困住我的溟魂,这可是三十年!三十年啊!”
宁天霄蹲下来,摸了摸树上的印记,以树为阵,树生阵生,阵法只会越来越强。
可对不起,我是凌云宗阵法第一。
宁天霄故作高深地托着下巴:“前辈,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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