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同大惊失色,上前跪倒,说道:“师父,弟子对兰儿师妹一片真心,师父何故如此啊?”闻青藤恼道:“她与杨无咎出走数月,孤男寡女,恐怕没有好事,你何必执迷不悟呢。”陈舟同瞪大了眼睛,起身道:“不,她不会的。师父!求师父成全!”
闻青藤见弟子如此痴情,叹了口气道:“日后若再有好女子,为师一定为你求亲。”陈舟同泣道:“弟子只要兰儿!”闻青藤被他搅的心烦,厉声道:“别再说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许多事!”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陈舟同萎坐于地,眼神空泛望着门外,良久,脸上凄凄之色转为愠怒,捏紧了拳头,低声吼道:“杨无咎,我与你不共戴天!”
此时,武当山上一处暗室中,床铺桌椅茶盏齐备。床头一侧,单司南正扶着吴昆衫喂他进药,另一侧,杨无咎正替吴昆衫把脉。单司南见吴昆衫将药喝完,也松了一口气,将碗放下,对杨无咎道:“杨少侠,师兄他何时能醒过来啊?”杨无咎道:“最多明日便能醒过来,只是伤势太重,仍需静养数月。”单司南听见如此说,也放下心来。
原来杨无咎救下吴昆衫之时,见他伤势过重,心思一转,随即以幽冥教的独门内功闭住其心脉,令其呈假死状,又在众人将其封棺之后,悄悄带出将其救活。杨无咎对武当山毕竟陌生,于是暗中知会单司南,由单司南寻了个秘密所在,为吴昆衫疗伤。
杨无咎起身正色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可再向其他人提起。”单司南急忙点头,说道:“是,我知道利害。”杨无咎又道:“他的饮食汤药一应由你负责,如有任何异常,随时叫人通知我。”单司南感激道:“是,多谢杨少侠仗义相助。”杨无咎看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吴昆衫,随即转身离开。
翌日,杨无咎走进密室之时,吴昆衫果然已经醒来,正与单司南说着话。吴昆衫见杨无咎走进来,奋力坐起身来,又引得一阵头疼,仍是强忍着对杨无咎抱拳道:“多谢杨少侠救命之恩!”
杨无咎上前扶吴昆衫躺下,说道:“你不必谢我,是我临时起意令你诈死,以你当时的伤势,你死不掉。”吴昆衫道:“杨少侠拦住了徐岱岳打向我琵琶骨的一招,在下粉身碎骨难以报答。”
杨无咎听他说到“徐岱岳”时,语气冰冷杀机顿现,惊异地瞥了他一眼,当下淡淡道:“你先好好养伤,不要多想。”吴昆衫忽而漠然道:“杨少侠叫在下诈死,可是有何打算?”杨无咎听他语气与之先前决然不同,心中也是一凛,说道:“杨某受殷二侠所托,欲助你当上武当掌门之位。”
吴昆衫显然身体一震,仍是冷冷道:“殷师叔要帮我?”杨无咎点点头:“殷二侠未答应闻青藤的提亲便是为此。”吴昆衫道:“那杨少侠要如何助我?”
杨无咎斜眼看着他,说道:“你一死,徐岱岳必然脱不了身,恐怕闻三侠也不会留他性命。此时只剩闻三侠一人了,你在暗他在明,等他露出马脚之日,就是你当上掌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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