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似锦为免身份暴露,遂下马告辞。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似锦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幸好没人,便大步走向相府。
郕钰为免似锦再遇险,一路偷偷护送,暗中保护。多亏轻功了得,屋顶,墙上,树梢,为避免似锦发现这一路掩藏的也着实不易。
直至相府外,见似锦翻墙而入,他才返回。心中觉得越发有意思,白日里见到明明是个端庄稳重的相府千金,这会儿又装扮成男子模样,刚刚还一同历险,危难之际还挺身而出。究竟她是怎样的女子?郕钰对他这位未婚妻充满了好奇。
似锦回到相府外,一跃上墙,再一跃稳稳的落地。只听“啪”的一声,眼前翻下来一大活人。
似锦睁大眼睛站在原地,怔怔的一动不动,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这时,只见那人用手将披散在前的头发往后一甩,直立,抬头,露出脸来,这时才看清是个年轻男子。
面如敷粉,目若秋波,放浪形骸。没等似锦开口,那男子便笑道:“这么巧。这相府之中也有同我有同样癖好之人,好翻墙。在下许彦,相府门口,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似锦听罢,心想,还好遇到的只是个来相府骗吃骗喝的门客。这半夜翻墙出入,定是个酒肉声色的浑人。反正他也不知我是谁,为免节外生枝,她一溜烟的跑了。
回到芍药居见西厢房烛火已熄,便安心走回房。
一推门,似锦便嚷着饿了。璎儿忙迎上去道:“知道姑娘回来肯定要饿的,便趁着西厢房那两个丫头不注意,溜去厨房找崔嬷嬷要了些糕点和粳米粥。不曾想姑娘回来的这样晚,都冷了,我拿去热热。”
似锦一边吃着一边说:“不用热,不知我平日里最不喜吃热的,就爱吃凉的。”
吃毕,洗漱了一回,便睡了。
次日一早,郕钰因心中踌躇着昨日之事,一夜没好生睡。天一亮便起来了。忙唤人来,盥漱已毕,刚要出院门,便有小厮来传话:“王爷请世子到书房去。”
郕钰刚跨进书房,见其父怒视而来,并厉声质问:“昨日为何私自去酒肆?若不是死士暗中跟随保护你,恐怕你早已被害。你可知那些是何人?”荣亲王踱步来回又道:“石毅手下禁军中挑选出来的高手,以你的身手根本难以以一敌众。”
郕钰自视甚高,淡淡的说道:“既不能敌众,也能不让他们伤我分毫。父王不必过忧。”
荣亲王听他说更气了,说道:“如今朝局复杂,那大内总管刘敬蛊惑皇上,让皇上与我生了嫌隙。那刘敬处处安插心腹,禁军中亲军都尉指挥使石毅便是为刘敬所用。昨夜那些便服禁军应该就是石毅手下。杀你,目的是为了阻止我王府与相府联姻。忌惮本王与宰相的势力。那相府千金养在深闺自然难以下手。你便是他们的目标。”
郕钰听到此心下忧虑起来。若被那帮人发现相府千金女扮男装出府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一面想一面回道:“父王请放心。郕钰必定出处小心。与相府联姻之事定不容横生枝节。郕钰今日还有要事,先告退了。”说着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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