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人离开了水港码头后,礼恩公公便即可去回报江直黑衣人之事。
江直听了礼恩之言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礼恩,此事你怎么看?”
礼恩上前说道:“这黑衣人是何人原是毫无头绪的。知道大人私盐买卖的人不在少数,但论谁也不敢提这事,若有,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刘敬。”
礼恩低头思索着又说:“但荣亲王府的世子带人追上来,与黑衣人一阵打斗后又让黑衣人跑了~虽然世子殿下以怀疑黑衣人就是此前荣亲王府的刺客为由,但他们又从何处得知那黑衣人今晚刚好会出现在水港码头呢?所以照此看,此事必定跟荣亲王也有关。”
江直听完礼恩的见解淡然的笑道:“这荣亲王迟迟不肯还权于皇上,总以帝幼为由,如今皇上已年满十六,有无篡位之嫌先不说,拥有过至高无上的权力再能轻易放下是不容易做到的。荣亲王争的是权,而我谋的是利,立场虽不同,谋的也不同,以我对荣亲王的了解他定不会把心思放在我这处。倒是刘敬~”
江直皱眉怒道:“刘敬仗着与皇上近些,总见不得皇上器重我并将一些个肥差交与我,刘敬自然是眼红又心气不平的,毕竟他司礼监比我御马监高出一头,他想死死的压制我。那黑衣人定是刘敬的人,故意将荣亲王世子引去,必然是想借荣亲王世子之名揭发我私盐买卖的事。这么一来,我与荣亲王算是结了私仇了,他刘敬倒是想着借此机会引起误会,结局最好是两败俱伤。即除去我这个眼中钉,又可以挫挫荣亲王的锐气以便讨好皇上,他得益。”
“不过此局他算错了一个人。”江直眯起眼睛笑道。
“世子殿下?”礼恩一脸豁然开朗的模样。
江直点点头勾着嘴角说道:“没错,就是朱郕钰。朱郕钰表面看起来散淡,骨子里却是精明睿智的人。他会蒙面追上来,就说明他不想以荣亲王府之名被发现,他的目标真是那个黑衣人。所以就算黑衣人将他引去水港码头发现私盐的事,他也必定不会插手此事。反倒会将黑衣人一事一查到底。刘敬这招离间之计落空了,反倒招来了荣亲王府的怀疑。荣亲王府的刺客同水港码头的刺客很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么荣亲王与刘敬倒是起了私怨。”
“私盐买卖的事照旧,不会有什么变故。你去吧。”江直对礼恩说道。
礼恩答应着退了出去。
且说朱郕钰原本想送似锦回相府,被似锦严词拒绝后被梁二宝等人劝回府了。似锦离开水港码头后便与许彦一同回了相府。
一路上似锦满脑子都是那个黑衣人的身影,越想越觉得像兄长孙慕阡。
“你认为这黑衣人最有可能是什么人?”许彦问似锦。
似锦忽然听许彦提问,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回,便反问道:“你可有什么头绪?”
“如果荣亲王府出现的黑衣人与水港码头出现的黑衣人是同一个人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黑衣人是刘敬的人。刘敬是皇上身边最红的司礼监太监。”
“太监?”似锦听了许彦一番话更加不明白,一脸疑惑。
许彦接着说:“刘敬作为司礼监太监不仅权大还在朝庭内外到处安插亲信,与荣亲王立场敌对,他派刺客刺杀荣亲王的可能最大。刘敬虽然在宦官中已是做到最大权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但还有个太监一直想超越他,就是屈居宦官第二大权的御马监太监江直,私怨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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