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热闹的景象。张灯结彩,或有大人交谈,或有夫人满心算计,或有未定下亲事的小姐端坐含笑。
“皇后娘娘到——”
丹云隐便是在年宴开始之后来的。看见的就是好一副热闹的景象。
众人纷纷侧目。
丹云灵神色不变,手却紧紧捏住了手中的杯子。好一句皇后娘娘,那明明该是她的位置。
“哎呦,皇兄不是说皇嫂病得厉害,别说操劳年宴了,这就是出席年宴都是不得行的,怎的皇嫂这不是精神头儿足着呢?呵呵。”坐在上席把头位置的女子笑着开口,开口便是处处带刺,讥讽之意难掩。
丹云灵的面上有点难看,心里却带着得意。怎么着,死了亲娘,无处可泄愤了,便突然过来闪闪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这满座,谁还记得这个皇后?之前听着内务府哭诉就已经有些微微烦躁的心现下却洋洋了起来,端坐好准备看看丹云隐是如何丢人的。只是这长公主说话忒难听,让人浑身不爽利。
“姐姐是皇后,是六宫之首,自然是一切姐妹的表率,然太医言姐姐身子骨单薄,恐怕受不得这喧扰。绿浓...”
“本宫来的却是唐突了些。“
“现在,从本宫的位置上滚下去。”
“本宫乃玉朝皇后,此位是皇后所坐,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卑贱妾室来坐?!”
丹云隐打断了丹云灵,厉声喝道。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年宴是皇家的脸面,哪怕这一年来皇上的确是太过薄情,可在年宴上如此放肆,的确像是不要命了一般。严氏脸色青紫,丞相一张脸更是黑到了底。掸掸袖子就站起来跪下准备请罪,但却被皇帝愤怒的咆哮打断了。
从丹云隐进来之后有些怔然的皇上,怒吼道:“朕看你是病糊涂了,脑子也不清楚了!”
丹云隐冷笑道:“臣妾不只病的糊涂,更是活的糊涂了。这些年来,不知皇上午夜梦回时,有没有毛骨悚然过?”
“来人,把朕给丹氏押下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被戳中脊梁骨而恼羞成怒的人,皇帝怒喝道。
“谁敢?”锦冬和锦夏护在丹云隐身边。
“萧君渝,你真以为你登上皇位就安枕无忧了?”
“你看看这天下,哪片土地哪片江河属于你?凭你个庶子,凭你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小人?”
“是我瞎了眼睛,是我害了那么多人,今日,负我者,一个都休想扔下我独自身处无间炼狱。”
丹云隐眼睛猩红,像是从眼里开了一朵猩红的花,雾红越蔓延越深。远处依稀有兵戈之声,在这刚刚从丹云隐进来便安静的年宴听来,格外清晰。
越来越近的兵戈之声。骤然间连滚带爬滚进来了一个黑黢黢的身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衣服几乎烧成炭灰,脸上乌漆墨黑的禁卫军首领。
“皇上,大事不好了,前废太子,带兵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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