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啊。”
“锦冬,我约莫记着,我是不是冒犯了皇后娘娘了?怎的我记得我昏在了皇后娘娘身前。”丹云隐细细想了想。
这相府当真是没有出路了。
丹甫阁真狠啊,甚至不惜逼起来老夫人。他到底是有多爱严氏,到底是有多刻薄寡情?
祖母被丹甫阁逼着,怕是也是伤心,一手栽培大的儿子如此。而方才锦夏说三日了,她整整昏了三日,祖母定然更加难过。母亲已去,她大半的希望与灵动也去了,祖母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她不如直接永远沉寂在前世的那一碗毒药里,再也不要醒来了。
不能靠着祖母,不能再麻烦祖母,那她一个人孤立在这相府里,倒是有些难做,若是再局限在相府里,就算是严氏和丹云灵吃教训也严重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丹甫阁是一家之主,如何能撼动的了。
“冒犯倒是不至于。只不过...”锦冬不知道太子和丹云隐有什么瓜葛。就算丹云隐去过皇宫,也从未见过太子。
“皇后娘娘本来差人送小姐回来的,只是太子殿下竟说小姐看着可怜,之前又有些交集,便是太子亲自送小姐回来的。”锦夏咬了咬嘴,“若不是太子殿下这一句话这一个举动和老夫人的极力阻止,奴婢真怕老爷会差人活生生将小姐弄醒。”
丹云隐瞥了一眼,“我连母亲的送葬都错过了。你们不该叫醒我?”
其实丹云隐并非责怪。希望娘亲恕她不孝。
她真的做不到。
在她还没有拿着那些人和幕后人的鲜血来祭奠的时候,她真的真的,再没有勇气去看了。她怕,她真的很怕责问,责问为什么不救救她,为什么她重来一次反而害的更惨。她很胆小的。
“御医说了,若是强行让小姐醒过来也可,只是...怕是血冲五内,强弩之末。就算自然醒的来,都是小姐的福分...”锦冬说起来,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夫人去了,她们何尝不伤心,从小跟小姐一起长大,插科打诨的,而夫人对她们也从不是像对奴婢那样呼斥,锦冬和锦夏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其他做奴婢的都诚惶诚恐,偏偏她们被对待的如此好,心里一直侥幸窃喜,而在心里说句大不敬的话,视作母亲一般的宁氏,就这样去了。心里怎能好受?
锦夏虽然性子急,可是也和锦冬一样在一点上保持了沉默——丹甫阁不是怕是要活生生弄醒丹云隐,是真的来了,而且是丹云隐刚刚被送回来,若不是太子去而折返,恐怕丹甫阁是真的有直接谋杀了丹云隐的心。
御医?萧君阙还能将御医叫过来?这可真是,天大的荣幸了。只不过...也无妨。
萧君阙,这个救命之恩,她记下了。欠萧君阙的太多,也不差这一点了,就让她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翻个身吧。
“锦冬,你去叫心容姑姑来,我有事与她讲。锦夏,你也跟着去,不过你去禀祖母,我须静养一月。”
“这一月,去祠堂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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