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周兵头他们没有被魏家劝降,我的老管家啊,你跟他们关在一起的时候,多少要发挥些作用,维持他们的忠心啊。
李执咽了口吐沫,不适应的穿戴着皮甲,大跨步的提刀走向粮仓门口,将陈志魏旭二人叫到身后站好,然后自己抽刀斩向仓库的铁链,一连砍了五下才把铁链砍断。
只听“嘭”地一声,粮仓大门被李执一脚踹开,一哭臭味扑面而来,周兵头他们的居住环境比李执差太多了,空气中混合着汗臭味和粪便的味道,组成了一种让人作呕的臭味,真不知他们平日里是如何活下去的,看样子李执如果晚来几日,恐怕周兵头他们都会因不卫生的环境导致体弱病重,难以形成什么战斗力。
惊醒的兵卒们迷茫的看向门口三个全身是血的披甲战士,先是一惊,难道魏家要杀他们灭口,再是一喜,因为他们认出为首的一人居然是李执。
“老爷,我的老爷啊!”激动的老管家一下扑向李执,紧握着李执的双手问道:“您还好吗,魏家没有难为您吧?”他身上虽然脏臭,却没有什么外伤,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很好,这无疑告诉李志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周兵头他们暂时还没有投降的念头,自己来的很及时。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有没有跟魏家对抗的勇气呢?
李执先是把老管家轻轻推开,跟他解释道:“时间紧迫,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然后走到众兵卒面前,将钢刀一挥,指着众人说道:“你们可否还有勇气,与我一起清缴乱匪,诛灭魏家。”
人群中的周兵头见此状况脑袋一缩,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他可不想去出这个风头,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兵油子,深知自保之道,他就是一直恪守此信条,才能活到这个时候。
而同样在人群中的狗子却并不是这么想的,李执用这幅打扮来到他们面前,却对不是来跟他们商量的,此时如果谁敢跟他唱反调,必然会乱刀砍死,他可注意到李执身后那个八尺莽汉了,那可不是好惹的对象。
于是他眼珠子转了一下,拍了一下愣子的背,鼓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跟县令大人表忠心?”他知道愣子一直感激李执赐他名字,所以想让愣子前去探探风头。
王愣子肚子里哪有狗子这么多花花肠子,于是脑袋一热,跑出人群,半跪在李执面前,大吼道:“俺王棱之愿意跟随大人赴汤蹈火,绝不二话!”
你吼这么大声干嘛,李执把手中的钢刀交到愣子手中,故意欣慰的笑道:“好!吾得王棱之,如得猛虎也。”心里却有些着急,难道只有王愣子一个人表态吗,这群老兵油子,都在等什么,难道要让他下不来台吗?
身后的陈志眼睛一眯,绷起全身的肌肉,向前半步,握刀的手向上提了半寸,露出一丝锃亮的刀刃,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当众杀几个胆小鬼血祭士气。兵卒中有几人发觉陈志的变化,心中皆是一震,这是哪里出来的莽汉子?哪怕他们人数众多,但看到陈志持刀怒目,不由皆心生怯意。
人群的狗子此时简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算是看明白了,李执的意思很简单,听他的话,将来重重有赏,不听他的话,身后的陈志就要动手杀人立威了。虽然他们有二十人,但并非一心,难以团结一致,而且手无寸铁,冲突起来肯定会死几个人,都是老兵油子,谁也不想当这个倒霉蛋,所以他们根本形不成有效战力,而且再加上刚刚愣子的行为明显让几个人意动,所以再这么等下去他可就什么也捞不到了。
于是他也赶紧挤出人群,用力半跪道李执面前,跟愣子一样大声的吼道:“大人英明神武,我等皆受感化,愿跟随大人剿灭魏家,绝不二话”他说完,自知落后的一步的他的表现肯定不如愣子,于是大着胆子扭头对着身后的弟兄喊道:“你们说是不是!”
诸多兵卒被狗子一问,先是心动的兵卒半跪表忠心,剩下的刺头也不敢特立独行,也跟着半跪宣誓。此刻才半跪表忠心的周兵头这才反应过来,表现如此不堪的自己,这个兵头头,以后恐怕是要坐不稳了。
李执欣喜的看着兵卒表态,心想这个狗子真是有一颗玲珑心,索性脱下自己满是血水的外袍,披到狗子的身上,大声笑道:“好!吾得刘忠善,大事将成矣。”
魏旭看着雄姿英发的李执,受到了深深的感染,年轻的他看不出刚才众人无声的心理博弈,只看到李执虎躯一震,众多士兵纷纷投靠效劳,完全忽略他们手无寸铁,各怀心思,以及自己身旁那个杀气奔涌的燕赵猛士,不知道自己这边才是强势的一方。
而陈志在众人表态后也收回钢刀,奔涌的杀气消散殆尽,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出去,想要把自己的精气神维持到巅峰状态,他知道,接下来的考验才是重中之重,魏心死了,魏家还在,战斗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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