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这青阳县。”
一支十余人的队伍抵达了青阳县城外,队伍的头领,正是骑着黄马的李执,就是他看着青阳县破败的城门,回想起自己经历的种种磨难,才发出了这句感叹。“想来这青阳县,还真是不容易啊”
一旁步行跟随李执的陈志闻言,抬起头看向李执,疑惑着问道:“大人之前没有来过青阳县吗?”
“是啊,没有来过。我没有跟你说起过吗?”李执轻轻地握着缰绳,领先了陈志半个身位,然后一边架着马朝着县城走去,一边低头跟陈志解释道:“我原本是京城里的一直虚职小官,后来补了这县令的缺,才离京来此上任。结果才刚到近郊,就被魏贺截胡,骗到了农庄里囚禁起来。”
怪不得京城里的官都不愿外派,派了自己夺舍的这个倒霉蛋来上任。外面这么乱,不是响马就是山贼的,地方上的大族也与朝廷离心背德,这出来上任的县令,指不定遇到什么事,运气再一不好,就得命丧黄泉了。
“这魏家还真是胆大包天”跟着李执一起将魏家弄得灰飞烟灭的陈志感叹道:“不过如果他们没有因为野心而设计囚禁大人,没有在县城里巧取豪夺激起民愤,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只剩下一群孤儿寡母,任人宰割。”
“将来的事情谁都不好说。”李执笑着说:“魏家要是成功了,成为了青阳豪族,再想办法灭了张天德,那不就是我这个县令不识好歹,认不清大势,活该被囚在农庄里了。”
说完后的李执抬起头看向熙熙攘攘的城门口,那里汇聚了数百名青阳县的百姓,他若有所思的想着:“只希望将来的自己,不会如魏家那样犯下致命错误,惹来杀身灭族的祸患。”
“老师,老师!”随着李执等人的慢慢靠近,城门口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少年郎,他虽随兴高采烈,但并不同龄人般莽撞冒失,一路小跑着跑到李执的身前,小心牵起缰绳,免得马儿受惊,然后转身一边引路,一边抬起头对李执说道:“老师您交代的事我都已经办妥了。只是青阳县的百姓们在听我说了老师处理魏家的手段后,都变得有些畏惧。”
这少年正是提前来青阳县布置安排的魏旭,他虽然出身魏家,但在跟着李执将魏家众人带入深渊,又被李执收为徒弟后,虽然对魏家还有愧疚留念之情,但也开始努力的跟魏家划清界限。李执派他去跟魏家遗孀协商,其目的之一就是在让他以县令门徒的身份跟魏家见面。
“嗯,干得不错。”李执只是微微点头夸赞了一句,他可不能让着小子骄傲。自己的徒弟,肯定要多磨炼敲打才能成才。至于魏旭所说的百姓对他的畏惧,这倒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这个时代,官民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鱼水之情,百姓对他畏惧了,他接下来的某些计划执行起来反而更加方便。
魏旭倒也没有气馁,而是沉下心思继续给李执更加详细的解释自己的安排,像是已经跟魏家遗孀通了气,她们也都表示只要李执愿意既往不咎,愿意主动献上魏家家产。并没有蠢货想着携款潜逃,眼下到处都有土匪,你能逃到拿去?再或者告诉了青阳县众多百姓,作乱的魏家众人已经县令诛灭,并组织百姓到城门口恭迎李执上任等等。
听着魏旭的侃侃而谈,李执颇为感慨,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可以独当一面,自己的小说中他不过是个谋士,并不是十分显眼,不知道被具现出的魏旭又能走到什么程度呢?
看着队伍愈来愈靠近在城门口恭候的青阳县百姓,李执低头示意魏旭松开缰绳,然后轻轻一勒,让座下黄马快速提步,踏着马蹄跑到青阳县百姓面前,然后勒马停下,大声喊道:“诸位青阳百姓,我是新上任的县令李执李忠恒。勾结土匪作乱的魏家已经伏诛,以后这青阳县再也不用受魏家的压迫了!”
这段话说的毫无亮点,任何一个演讲者都能随口说出比这更加精彩的语句。但在李执身份,极其做作所为的加持下,依然给了诸多百姓巨大的震撼。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魏家就被李执这么轻描淡写的解决了,那这县令岂不是比魏家更加毒辣。魏家平日里在青阳县立下的威望,立刻转化到李执身上。
诸多百姓们随即小心翼翼的朝着李执行礼,不敢犯一丝一毫的错误,生怕被李执抓住机会,趁机发火,责罚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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