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你一个人行吗?”狗子不确定道:“要不要我给你搭把手?”
陈志稍加停顿,然后抬手拒绝道:“两个人动手的危险性太大,很容易一快一慢步调不一致,惊动警卫。反而是我一人动手更快捷,而且就算是失败了,我也可以逃跑隐藏身份,不会暴露你们。而张天德一直也想招揽我,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狗子听后也只得作罢。而一直站在一旁担心师父安危的黄乐,突然一跺脚,好像下了什么心思,对陈志说道:“师父你等一下!”
陈志闻言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黄乐,不知道自己这个记名徒弟想要干什么。
只见黄乐张开了嘴巴,舌头上翘,舌根下露出一抹银光,然后两根手指慢慢的伸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舌下异物夹了出来,递给陈志。那竟然是块半个指甲大小的小刀片。
“师父,这是我小时候跟一个老乞丐学的压箱底的招数。这个给您,您一定要小心啊”
陈志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小刀片,他是没想到自己徒弟还有这一招,不过这刀片对他来说却也是十分有用。
于是陈志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刀片,然后将手搭在自己徒弟头上语重心长的说:
“放心,我会小心点。一会出去后跟着大人千万别掉队,务必保护好自己,别忘了你还没有偷到我的钱包呢。”
“我明白!”黄乐深吸一空气,这个街头小子此时的心里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我会保护好自己,将来偷到师父的钱包,成为师父的记名弟子。”
陈志笑着收回手臂,转身朝李执行了个礼,然后走到半开的窗户旁,闪身离开了屋子。
目送陈志离去后,李执站起身来,将准备好的众人集结道身后,轻轻地打开了屋门,蹑手蹑脚的摸黑走到小院里,等待陈志解决屋外的守卫。
陈志虽然平日里五大三粗,但此时却像一只灵巧的猴子一样顺着院墙顶,悄无声息的走到院门上,盯着在门口站岗了两名身穿铁甲的护卫,思索着自己接下来的步骤。
只见陈志屏住呼吸,双手抓住屋檐,无声的落到院门前两名看守的身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刀片,小心翼翼的踱步到两名守卫的身下,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两人身上铠甲的缝隙,然后猛地起身发难。
两名守卫在自家老窝里站岗,哪有什么心思警戒,正无聊的幻想出身,怎会料到身后会突然蹦出一个煞神。
陈志快速地贴近左边的守卫后背,然后右手突然抹向对方裸露的脖颈,只是轻轻一划,那守卫当即捂着脖子慢慢跪倒,鲜血从按伤的手指缝隙奔涌而出,说不出一丝话。
右边的守卫当即想要高声呼喊,通知同伙有敌袭。但陈志又怎会让他如愿。
只见他右手夹着刀片两指一弹,锋利的刀片立刻顺势而出,直直的飞入对方张大的口腔,割烂了他的舌头。
那守卫痛苦的捂住血淋淋的嘴,下意识弯腰想要将刀片吐出,但陈志不给他一点机会,左臂发力一计上勾拳重击对方鼻翼,然后右手变掌猛砍其脖颈。
守卫面受重创大脑发昏,意识有些模糊,紧接着喉咙受到重击,不由自主的下咽,让那嘴里的刀片混着血水直直的刺入稚嫩的咽喉。受伤的咽喉不断地痉挛抽动,使伤口更加恶化。
然后陈志双手成掌对着其喉咙重重一卡,竟让那刀片直接绞烂了咽喉,划断了气管,让其痛苦的到底死去。
陈志冰冷的看着两名守卫在他面前死去,俯身查看确实死透后,立刻转身开门迎出了李执等人。
李执紧张的走出门,看着眼前的尸体,当即说道:“忠善(狗子),陈志,你二人拿走这两人的兵刃,盔甲就别穿了,免得发出声响暴露咱们。”
然后李执又指挥众人将两个尸体压着血迹靠墙放好,吹灭了院门口的灯笼,让场面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偷懒打瞌睡的守卫,希望能够引人耳目。
“都留些神”安排好一切的李执压着嗓子对众人吩咐道:
“忠善(狗子)你机灵,到前面带路,陈志你在后面押尾,都别出声,别四处看,黑灯瞎火的千万不要和队伍走丢。”
众人也知自身处境,杀了这两个守卫后,也没有别的退路了,只能和这张天德不死不休。当即按照李执的安排组好队伍,跟着狗子朝着监狱的方向摸去。
也不知是这好运符发挥了作用还是狗子聪明,一伙人竟然好运的躲过了沿途上巡逻的土匪,顺利溜到了牢狱外的墙角下。
“这些守卫并不是十分警惕,都是在敷衍塞责。”李执心有余悸的想到:
“这也难怪,都是土匪本就纪律涣散,再加上灭了响马之后再无威胁,所以都在应付差事。虽然现在便宜了自己一伙人,但也要引以为戒,将来自己不能毁在军纪上面。”
然后李执又看向紧锁着的牢房,一边示意陈志溜进去探查一下情报,一边在心里不断思索着和林羽见面后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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