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贤自见到赵无极开始就知道自己一家事情败露了,但他并不清楚皇城司对此次事件究竟调查到哪一步,故此,他还是心存侥幸。
但当他见到自己两个儿子,又从黄士元口中知道黄士元竟然自作主张扇动士子游行的时候,他真的是心若死灰,因为他深知士子游行产生的后果。
赵无极与刘猛分别先提审了黄士中与黄士元。
皇宫中所谓的皇城司办事处位于皇宫一角,与内宫完全分割开来,由亲从官严密把守。
而皇城司所谓的密牢,只是在一个独立院子里一个个分隔开的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间。
赵无极进了黄士中所在的牢房,只见黄士中正平静的坐在草垫上,平淡的望着自己。
黄士中年岁稍长,又做了不短时间的都市易司监官,他很清楚,作为文官集体的一员,只要不是谋反他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他觉得自己并不会有性命之忧,自然较为平静。
而黄士元的表现就不一样了,被刘猛两句话一吓,立马什么话都撂了。黄士元只是个士子,黄俊贤跟黄士中自然不会让他知道的太多。
事实也是如此,刘猛从黄士元口中并未审问出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唯一有点价值的线索就是他策动士子游行抗议的做法也只是受到并州士子的挑拨才会如此作为。
而黄士中更是一口咬定此次粮食突然的调价是都市易司行人牙人商议的结果,与他并无关联。
“黄大人,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被我皇城司抓来的行人牙人可都说了,是你授意他们调价的!在陛下明确下旨由三省六部的各位大人统筹全局为百姓生计劳碌奔走的时候,你竟然做出这种行为,你这是抗旨不遵!你等为一己私利不顾百姓生计,你不觉得惭愧吗?”赵无极怒声质问道,向来冷漠的脸上少有的露出潮红。
“一己私利?本官如此做是为我大宋千千万万百姓,更是为我大宋的长治久安。百姓们现在损失的一点钱财,都是值得的,只要废除新法,我大宋百姓就能真正安稳幸福的生活下去。”黄士中咬着牙大声的辩驳道,脸上却是充满着果决与坚定。
“收起你那伪善的面孔吧,你们的行动都在我皇城司的监控下。本官不是来听你说这些虚伪的场面话的,你们黄家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们皇城司可是调查的一清二楚。”赵无极鄙夷道,说着将手中的几张纸甩在黄士中的面前。
“本官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更是为了我大宋的长治久安,本官问心无愧。你拿出来的东西,本官是不会看的。”黄士中看也不看面前的几张纸,甩手背过身道。
“黄大人,你不看,本官偏要你看。你黄家通过黄俊生手中的商队,与西夏党项族暗通款曲,出卖我大宋利益。这张纸上可是清楚的记载了每一项你黄家何年何月何日在何地与西夏做的何种交易,你真的不看看?”赵无极嘲讽道,脸上更是一片鄙夷之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闻听此言,黄士中慌乱的转过身,急切的拿起面前的纸张,哆哆嗦嗦的看着,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
“黄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官在这里问话,是给你黄家待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黄家能否把握住了!”赵无极冷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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