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要的,其他的什么招牌菜也都看着上,对了,再来一壶最好的酒一壶柊尖。”
“好嘞,二位稍等,马上就来!”确认了一下菜单,小二便快步下楼传菜去了。
现在又轮到骆鹤冬好奇了:“看来方道长是这里的常客啊,看这修葺,消费不低啊。”
“这里的老板是我们道观的老香客了,一般道观里来什么贵客都是带到这里招待的,至于钱肯定不是问题。”方岚心想总不能说是你们老板娘请的吧,虽然这钱都是卖了那三柄飞刀换来的。
“也对,凭你师兄的名号,一年锻一把剑也绰绰有余了。想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他帮我我和夫人锻造一对兵刃,可惜我夫人现在…”说到这,骆鹤冬的眼神突然透出了些许忧愁,不过只是一瞬,他就又打起精神讲起了二人相识的过往。
“当年是我和我夫人成婚的第一年,我许诺找江湖上最好的匠人给她锻一柄最适合她的剑,恰好听说这冀州出了一位‘锦锻子’,他的锻剑技艺已经臻至顶峰,我便慕名而来。”
“当我见到你师兄的时候,他盯着我看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开口对我说,‘去找一块永冻土和一块雷涌石,我便帮你铸剑’,只是一眼他就知道我为剑而来,所求为何。”骆鹤冬回忆起十年的故事,目光里满是温柔,当然,是因为他的妻子。
“可是,当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两种材料交给他的时候,却收到家人传信,说我夫人为了给乡亲主持公道,得罪了西夷蛊师,被人下毒使得功体散尽昏迷不醒,只能卧床修养。我当时就想直接赶回去给我妻子报仇。”骆鹤冬越说越有点激动,甚至有点哽咽,随后叹了一口气冷静下里,又继续说道。
“可是你师兄拦下了我,问明了缘由,叫我等两天,待他为我铸完剑再回去报仇。可我当时哪里听得进去,我夫人都已经如此模样了,还要这剑何用。你师兄就问我使的什么兵器,我说用枪,他说那就等三天吧。三天后,他随我同去找那个西夷蛊师算账。”
“那时候我才冷静下来,我夫人的武学修为不逊于我,甚至根基还比我扎实,她都遭此毒手,想必我若贸然前去也是同样下场。我就听他的话等了三天,等了个寝食难安的三天。”
方岚听得入神,而骆鹤冬却在此时沉默了。方岚就砍口问道:“所以你背上这把枪就是我师兄为你铸的吧,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骆鹤冬从背后取下了长枪,摘掉了枪头的皮鞘,露出了三尺长的枪头原貌。
“这是…枪头?这分明是柄剑吧!”方岚看到枪头后,不禁吐槽了起来。
原来骆鹤冬长枪的枪头,是一柄三尺青锋,剑身泛着紫色的光芒,想必是用紫金熔铸而成,锋利无比又有相当的能量亲和力。
“没错,这枪头,是一柄长剑,是可以拆下来的。”骆鹤冬说着,从右手中指逼出一滴心血,滴在剑格中间的一颗青色宝石上,随后一阵机关响动,这柄长剑便从枪柄上脱离了出来,落在了方岚手中。
“你师兄告诉我,等我夫人能再站起来用剑的那一天,再去找他,他就会为我再铸一个属于我的枪头。”方岚还在欣赏着这柄堪称艺术品的长剑,骆鹤冬又开口了。
方岚把长剑交还给骆鹤冬,便开口问起他妻子的情况:“你夫人她现在…”
骆鹤冬把长剑插回枪柄上,又是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当初你师兄和我一起去,助我亲手杀了那个西夷蛊师,可我夫人的毒却是无药可解,你师兄他告诉我,要等到有缘人,才能有机会治好。”
方岚沉思了一下,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便是从李睿那里拿来的青莲令,交给了骆鹤冬,说道:“那我便知道了,这块令牌你收好,回去带你夫人来此地凡世楼,找萍水柔波,她会有办法的。”
骆鹤冬闻言突然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方岚,没敢接下那块令牌,只怕方岚是开玩笑的。
方岚扯过他的手,把令牌塞在他手里,又说道:“你来的真是时候,若是早来一年,她的功体未成火候也无济于事,如今世上,除了西夷人,怕只有她能救你夫人了。对了,他若是问起这令牌从何而来,你就说令牌的主人下山历练去了,短时间不能回来看她了,叫她不要担心。”
说罢,方岚拿起桌上的碗筷,吃起了饭来,不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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