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海龙给他提供了这个项目让他去尝试一下,但他目前真的能胜任吗?吴天他知道自已目前是无法独立完成这任务的,就算有刘洋的协助,他也只是个配角,真正的工作也需要以刘洋为主。而且施工的工作人员,以及建筑行业上下游供应商等资源都不是自已的资源,如果吴天想在这个行业扎根下去,那他必须解决很多方面的问题。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吴天也很期待这次机会,同时也有些忐忑……
吴天第二天上午带了一条烟去了中国人民银行的徐志华办公室,本来他是打算节前过去的,但又为了避免自已像太过巴结。吴天只想尽量的把徐志华与自已的关系维持在朋友之间的关系,而不是那种好像他小弟似的关系。所以吴天故意今天去,而且也只是很随意的带一些礼物相互联系一下,他又不是想着一下子就使自已与徐志华关系密切得像亲人一样。吴天在徐志华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后,他又去江边货场上找到潘华。
吴天见到潘华后又聊了一些货场上的情况,现在货场上存货不多,沙子大约只有一万多方了,按照现在市场营销量来算的话,最多也只有一个多月的库存量了。潘华对货场上库存量近段时间吴天来一次就提一次的,他可是已经尝试到了甜头,怎么可能不急?吴天其实也一直在再着这些事情,他是从今年上半年就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有些问题并不是他想解决就能够马上解决得了的。现在长江这一段水域禁止采沙是他利用关系推动的,如果吴天再找关系开采的话,那也并不是很难,但等他开采库存以后再想封江的话,那肯定很难操作的。必定政府机关又不是他家开的,说让他们不抓人就不抓人,让他们封江就封江,那不是扯蛋吗?
吴天本来是一直都没有好的方案来彻底解决在本地实现行业垄断问题,但从这次送孙小艳去上海的经历让他又看到了希望。因为吴天在请货场老杨打听皮带架子的时候,老杨曾经告诉过吴天上海那边正在把沙子进货地区慢慢的转移到了江西境内,吴天认为要是他在当地开采把沙子销售给那些运输到上海的大船的话,那他就能彻底解决掉他们货场在本地实现垄断的问题。吴天想把九江与江北这一带的水泥吸沙船全部叫过来,让他们每天都在江里吸沙,把所有的沙子全部库在在货场码头上。然后一边库存,一边联系长江下游与上海运输大船,让他们来货场上买沙子。他们货场库存也就彻底解决了,而其他货场上想库存沙子的话,那这附近一带的吸沙船都被他们货场租用了,他们想去库存也很难实现。如果他们从外地叫船过来的话,那吴天大不了再想办法让公安机关抓几次,把人都抓几次后,他们经济上的实力也很难跟得上。而吴天也做好了被抓的准备,顶多就是用钱砸出一条路来。
吴天今天来货场找潘华的目地就过让他在他们货场上下游暗中收购几个货场,等到了涸水期就立刻开工建码头,这些行为目前必须暗中私下进行。并且吴天也把前几个月调查市场时,心里认为几个最理想的货场也告诉了潘华,虽然潘华目前还不太清楚吴天又有什么动作。但只要吴天一开始过问货场的事情,他就兴趣十足,所以潘华立刻答应下来了,吴天离开货场后他又打了个摩的去找以前给自已货场上吸沙的吸沙船。吴天找到上半年给他货场吸沙船的其中一条后,他上船一着,船上没人。吴天又坐摩的边走边打听,快中午时间的时候,吴天才打听到吸沙船老板家庭住址准确位置,吴天在附近小商店里买了两瓶酒与一些水果又继续坐摩的向船老板家行驶而去。
到了那老板家后,正好那船主从地里摘棉花刚回到家准备吃中午饭,他看到吴天提了东西上门,所以热情的让妻子赶紧炒几个鸡蛋和剥一些花生米来招待吴天。吴天乘着这个时间把他想从长江里吸沙库存在货场码头上,顺便做下江那些大城市生意的想法告诉了船主。船主听了以后,他立刻泼了吴天的冷水,船主一开始看到吴天的到来还很开心的,他以为吴天又让他们船去帮吴天货场库存沙子的。因为他们的船在家里都停了大年年了,上半年那一个多月就挣了二三千元钱,等吴天货场库存一停,他们就彻底停下来了。因为封江他们开始还有两条船不信,最后人被抓进去关了半个月,而且船也被扣压了。刚开始船是要交一千元罚款就能取出来,但等人放出来后再去打听,船在码头上停靠码头还要收取每天三元钱的停靠费用,这样一来那两条船就一直拖着没去领。现在时间一长,那码头的费用就更高了,他们船主又与货场相互扯皮,所以这事情一时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而九江没被抓的那四条船也一直在家里停着没敢去吸沙了,但他们要养家糊口的,时间一长,他们只能去找一些零工来挣钱养家糊口。这些船主年龄都大了,除了开船吸沙又没什么特长,他们大部分都去工地干着工资少的体力活,相比吸沙要差很多了。
别看船老板今天对吴天这么热情的招待,那是他认为吴天又给他带来了像上半年那样的生意了,所以船老板才热情的招待吴天。其实这些船主在封江禁止吸沙后,他们就没有少骂过吴天的,那些竞争对手货场不知吴天是老板,但他们知道吴天是这个货场幕后老板。所以他们连吴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多次,谁让这家伙那么缺德,自已一库存完就报警让人封江禁止开采?这件事大家用屁股想也能知道与吴天脱不了干系的。
船老板告诉吴天,如果想做下江到上海的生意,沙子在码头库存的话,这生意很难做得起来的。因为你有货,但销路却成问题,大船很难知道你这码头上的沙子是准备向外地出售的。如果想做外地的生意,那就得去下江找一个吊机,让吊机用高频联系那些大船,这样才能打开销路的。但如果不用人工卸船,而是用吊机卸船的话,那他们的水泥船又不能参于。因为吊机的抓手很容易把水泥船踫破的,所以他们是无法去参于运输,那必须要找铁船才能够参于运输的。
吴天问船老板高频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用高频联系那些大船?船老板又向吴天谱及知道得意的说“那个是专门用于大船这间联系的东西,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用那东西说话,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如果你这里有沙子卖,他们听到后,只要是做这生意的大船就会过来的。”
吴天在心里记下了这事,他继续追问船主说“即然有这东西可以联系上大船,那我去买一个这东西装在码头上不就行了吗?我不就可以直接联系大船,干嘛非要去叫吊机,铁船来运输?”
船老板是在这个行业比较内行的人,对于吴天提出的这个解决方案他又马上否定了。他告诉吴天说“你所说的事情原本不是行不通,但大船都吃水都很深,在下江大码头他们都敢靠上码头。但我们这边有几个像你码头一样,把码头投入那么多,向外又扩张十多米远?但就算是这样,你码头吃水深度肯定是无法满足大船吃水深度的。所以你这想法根本无法行得通,如果你想做长江下游沙子的生意,那必须要叫吊机过驳,除非你能建一个在涸水期靠码头最少有三米深水位的码头,否则只是痴人说梦。”
吴天这一下犯难了,他本来是想把长江两岸附近的这种吸沙船全部租用掉,让其他竞争对手没有船帮他们吸沙子了,以此来解决区域性市场垄断问题。但以现在情况来看,他的这个想法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吴天在面对这个难题后,他继续请教船主的问“既然做下江大船的生意必须要叫吊机过驳的话,那我应该要怎样才能让他们来帮我过驳呢?而那些运输过驳的船应该怎么找?”
船主对吴天说“吊机好找,你只要保证让他们来了以后有事情可以做,应该只要先交一些押金给他们就会来的。这个押金在达到你们谈好的效果后,他们会返还给你的,运输船也一样的。但我们这种水泥船是去不了的,要过驳只能找那种铁的甲板船,像那种运输石头的船。”
船主这个答案也无法解决吴天的问题,因为吴天他最初的初衷是彻底解决本地市场垄断性的问题,如果水泥吸沙船不能租用的话。那到时候他一吸沙,其他人也跟着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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