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韩非还以为二人又是来向他来借钱的,后来见两兄弟面色有些不对,心中才有些恍然,毕竟任谁欠下几千两的银子,心中都不免惴惴不安。
二人到了韩非跟前,是谁也不开口,都是拼命的互相使眼色。
韩非觉得有趣,在二人身上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戏谑的模样,但也不开口。
二人见他这幅表情,没有办法,还是作为兄长的温有道面色愁苦的说道:“桂兄弟,我们两兄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韩非虽然清楚兄弟二人的来意,却不点破,微笑一笑,语气不急不缓的道:“两位兄弟可是银子不凑手?若是这样,不必客气,只管说话就是,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他这边不着急,一旁的温有方却有些急了,忍不住开口道:“桂兄弟仗义,只是我们兄弟两个私下里有些事情想和桂兄弟商量下,我们还是去旁边的屋中去说吧。”
略微思索了下,韩非点了点头,三人出门,来到了隔壁的厢房。
倒不是他不想往后拖延,只是怕由于他的拖延,错过了最重要的救驾戏码,让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化为乌有。
三人落座,两兄弟给韩非倒了杯茶,温有道便道:“桂兄弟,你年纪轻轻,为人却是慷慨大方,让我们兄弟二人着实钦佩。”
韩非端起身前的茶,润了润口,淡淡的道:“那里!那里!都是自家兄弟,你借我的,我借你的,那有什么打紧的,咱们有借有还,都是上等人嘛。”
温有道却一脸愁苦的说道:“我哥儿俩这两个月来运气不好,欠下的银子着实不少,兄弟你虽然不在乎,但我二人心中却十分不安,现下银子越欠越多,你兄弟的运气是越来越旺,我哥俩却越来越倒霉,这样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你,这么一笔债背在身上,做人也就没味儿了。”
韩非心中暗笑,面上却宽慰道:“两位兄弟这是什么话,银子不妨事,兄弟我在借点给二位,兴许两位兄弟时来运转,立马就能赢回来,到时不就还上了吗?兄弟也好交差不是。”
也许是听出韩非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一旁的温有方一脸悲苦的道:“我们哥俩欠了好几千两银子,怕是没这个运气了,你老兄虽然大方,但我哥俩确是知道,你小兄弟的那位主儿,却厉害的很,即便兄弟你不追,海公公总有一天也不会放过我们兄弟。他老人家伸伸手指,我们兄弟二人便吃不了兜着走啦。
我们兄弟二人思来想去,为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求小兄弟你大度包容,免了我们这笔债,别向海公公提起。以后我哥俩儿赢了回来,自然如数奉还,不会拖欠分毫。”
听到这里,韩非哪里还不明白了,感情俩兄弟打得这个主意,心中“嘿嘿”冷笑一声暗道:“我要答应你们,我这几个月不白忙活了吗?”于是面露为难的道:“可是我已经向海公公说了呀。”
温氏兄弟对望了一眼,神色甚是尴尬,他二人显然对海大富十分忌惮。温有道说道:“那么小兄弟可不可以帮忙?以后你赢了钱,先拿去交给海公公,便说……便说是我们还的。”
听到这,韩非心下冷笑,您二位算盘打得倒是挺精,把老子当傻子糊弄,可惜呀,这本来就是个套。
“这样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了,剩下的事包在我身上,钱也不用你们还了。”
“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我们兄弟二人能办到的,决不推辞”两兄弟见韩非开口答应,心下大喜,赶忙说道。
“兄弟我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可连皇上的脸都没见过,听闻二位在上书房侍候皇上,想托二位带我去见见,想来这件事不难办到吧?”韩非说出了最终目的。
温氏兄弟登时面面相觑,大有难色。温有道为难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一连说了八个这个。
韩非见二人犹豫不决,立马开口道:“我又不想向皇上奏请什么事,只是想请二位带我到上书房呆上一会儿,能见到皇上,那算兄弟的福气,要是无福见到,也不会怪你二位,无论事成与否,二位之前所欠的钱都不用再还,如何?”
听到这,温有方开口说道:“如果仅是如此,倒也好办,今日申时左右,我们可以带你去上书房,那个时候,皇上一般都是在那里办公,你多半能见到,别的时候皇上都是在殿前办事,你是见不到的”说着还斜头向温有道霎了霎眼。
韩非将二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面上未漏声色,心中冷笑连连,申时能见到康熙才怪,那段时间康熙不是在养心殿批阅奏章,就是和老子打架,哪有时间去上书房。
不过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两人拿自己当傻子来看,着实有些不爽,有机会非整治这二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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