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谨挥了挥手,一名伙计忙笑着跑了过来。
“小侯爷有什么吩咐?”
那伙计显然认识卫谨,此时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熟络殷勤。
卫谨指着那卷轴道:“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挂上的?”
忘言诗社一楼大厅中悬挂的诗词都是用来拍卖的,不仅有李清芷和卫谨自己掏腰包用来接济他人的,同时还会有些客人放在这里进行寄卖,卫谨不认识这幅画,那多半应该是有人新拿来的。
伙计向他解释道:“这幅画是前阵子诗社开张时有位客人拿来的,说是要送给咱们诗社,此画卖出所得的款项可由诗社支配。只是当时大厅里没有多余的位置,这幅画看上去又不是十分出彩,就未曾展出,直到前几日空出了位置,才将它摆了出来。”
前几日?卫谨挠着脑袋想,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卫谨一脸茫然之色,伙计也并不惊讶,他叹了口气道:“小侯爷不记得也正常,毕竟这幅画在一种名作中实在是不起眼了些,这都挂了好些日子了,一直无人问津,连陈掌柜都十分发愁,正考虑要不要将它撤下去呢。”
冉醉看着那画,生出了种直觉,总觉得上面的符号好似有什么深意,尤其是这山水画上草木所在的位置,都让她感觉十分熟悉。
“这个我买了。”冉醉道。
卫谨和伙计双双看向她。
“阿岚,你买这么一幅奇奇怪怪的画干什么?”卫谨嫌弃道。
敬勋侯世袭罔替,几代下来,金银财宝不能说堆成山,也至少够旁人挥霍好几辈子,卫谨从小的吃穿用度,那可是样样精品,眼界自然也养的极刁,见多了那些名家之作后,再看这幅无甚特点的画,还有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符号,他表示这若是在平日,他绝对看都不看一眼。
他对冉醉说:“你若是喜欢书画,小爷书房里多的是,你尽管闭着眼睛挑,随便一个都比这幅好了太多。”
说罢,他还摊开了手中的折扇,也许是最近在李清芷身边多少受了些影响,今日他手中的折扇终于不再如往日那般金光闪闪,看上去朴素了许多。
卫谨指着扇面道:“你看到这个了么,这扇面可是前朝书法家宋聿的手笔,小爷还有把类似的,改日给你送到府上去。”
冉醉瞅了瞅扇子,认出那的确是宋聿真迹。
宋聿是前朝书画名家,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留下的作品少之又少,像这样的扇子,一把已是重金难求,可这卫小侯爷呢,说送就送,竟是毫不含糊。
冉醉再次对敬勋侯府的财大气粗有了深刻的认知。
她啧了一声,“如此珍贵的东西,小侯爷竟肯割爱?”
“小爷我一向大方。”卫谨扇着扇子道,“再说了,以咱俩的交情,你想要啥只要说一句话,小爷能办到的,立马给你办到。”
冉醉反问,“那前阵子借你暗器的时候对待我怎么跟防贼似?”
卫谨面色一滞。
这暗器是他最近方才捣鼓出来的,新鲜劲还没过,是以前阵子冉醉在停春宴上和她提起时,他才有些犹豫。
他梗着脖子道:“当时咱们可说好了,你若是投壶能够赢过小爷,小爷才把暗器给你,虽然你当时受了伤没比试成,但小爷最后不照样还是送给你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卫谨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白眼狼。
冉醉笑道:“是是是,小侯爷您一向大方,是我心胸狭隘,让您高达伟岸的形象蒙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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