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芜都这么说了,陈知府就算有那么点惊吓和埋怨,也万万不敢怪罪她,只能口中忙道:原来是一场误会。
虽然这么说,但毕竟有这么多承泽士兵进城,他身为一方长官怎么说也是要去看一看的,别的不管,他至少也应该出面稳定一下百姓们的情绪。
思及此,陈知府便起身对众人行了礼,告退离去。
青映之前就按照冉醉的吩咐传膳去了,如今陈知府一走,小院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只剩下了苏子墨、冉醉与南昭芜三人了。
虽然冉醉此时很想拉着南昭芜聊一聊这些年二人未见时发生的种种事情,但考虑到苏子墨在场,总不好她们聊天把他冷落在一旁,可要是三个人一起说吧,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
相比于她的瞻前顾后,南昭芜倒是直截了许多。
她拉着冉醉的手道:“你之前嘱咐的我事情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们收拾妥当,那明日便可启程前往景和。”
苏子墨听南昭芜这么说,不禁抬起了头,可目光却是看向冉醉方向的。
他终于明白冉醉之前为何非要让他等这三天了——原来是为了等承泽的芜公主。
“那就明日吧。”冉醉想了想道。
注意到苏子墨投来的目光,她同样挑眉望了回去。
这两天给苏子墨灌了这么些个苦药汤,虽然还不能让他脚上的伤完全好,不过想来坐马车赶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苏子墨看着冉醉,还未待开口说些什么,南昭芜就凑了过来。
“苏大人你可不知道,她为了让你快点抵达景和,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呢,什么马车啊太医啊想的面面俱到,甚至连本公主都使唤上了!”
原本南昭芜是好奇冉醉同苏子墨的关系,想要调侃二人一番,可却发现面前的人仍旧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苏子墨郑重地向南昭芜揖手:“劳烦芜公主。”
那看样子,还似乎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她行上一礼才行。
南昭芜急忙制止住他的动作。
“行了行了,你可千万别站起来,”她挥了挥手,“我刚才那么说也不是想让你感谢我,万一你站起来碰到伤口伤势加重了,那某人还不得直接吃了我!”
冉醉已经放弃对南昭芜解释她与苏子墨之间清白而又单纯的革命友谊,这丫头认死理的很,等时间久了让她自己看清好了。
她干脆直接站在一边当自己暂时不存在,可十分不幸,这俩人明显都不怎么想要无视掉她。
苏子墨在南昭芜的制止下终是没有起身,但却缓缓对她说道:“郡主因在下之事劳烦公主,其间有何失礼之处,还望芜公主海涵,苏某在这里替她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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