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昭帝对沈寒乃至整个沈家的夸赞,并非都只是口头上的客套,毕竟沈家对于东冉而言,的确能够被称为当之无愧的顶梁柱。
若说起来,沈家的历史能够追溯到始祖黄帝开国之时,当年沈氏先祖便是始祖黄帝身边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随他走南闯北征战天下,立下不世之功,甚至被始祖黄帝亲口赞誉‘忠肝义胆’,自此以后,沈家便世世代代用自己的血汗护卫着这这片土地的和平与安宁,个个铁骨铮铮,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自古便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可就算是功成名就的武将,最终大多也难逃战死沙场的宿命,后来的沈家,虽说仍延续着往日的赫赫威名,也仍旧是东冉的一块坚不可摧的护心镜,但沈家嫡系子弟已然所剩无几,到了镇远大将军这一代,更是人丁凋零,只剩下沈寒一棵独苗。
“陛下谬赞,臣不胜惶恐。”沈寒回答道。
冉昭帝挥挥手:“爱卿不必惶恐,你与镇远大将军一年前平定北境战乱,大败辰国,让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不敢再对我东冉有任何逾矩之心,朕欣慰的很!”
沈寒道:“这些都是臣与父亲应该做的,况且父亲从小就教导臣,身为沈家的一份子,就要将东冉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把守卫疆土保护百姓看作自己的使命,臣身为沈家人,自然要为东冉,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冉昭帝抚掌大笑:“爱卿年纪虽轻,一片拳拳之心可昭日月,能有镇远大将军这样的名将与爱卿这样的栋梁之才,实在是朕的一大幸事。”
沈寒忙到不敢,不过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出来,陛下对于沈寒的态度还是十分满意的。
“陛下,父亲已经将这段时间的战报进行整理后撰写成文交与臣下,臣一直随身携带......”沈寒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厚厚的折子。
冉昭帝拦住了他的动作。
“不急,”他将沈寒袖中的奏折重新按了回去,摇头说道:“不必着急于这一时半刻。”
他抬头看了眼风尘仆仆的众人,目光在南昭芜身上几不可查地顿了下。
“你们连日赶路,未曾休息片刻便入宫见朕,恐怕此时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过几日再来同朕禀报不迟。”
众人领会了冉昭帝话中辇人的意思,都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纷纷告退,沈寒耿直地还想要再将折子递上去,被冉醉一把拉过,硬拖着带出殿外。
知道走出宫门,冉醉才放开了他。
“我来都来了,为什么陛下不肯多听我说几句,再让我把折子呈上去?”沈寒挠着脑袋疑惑道。
不过才一年没见,冉醉突然觉得这人似乎变得更加耿直了,之前还能和自己一起搞事惹乱子,看上去有股机灵劲儿,怎么如今言语思维都好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
难不成是随了她舅舅?冉醉无奈地想到。
“你是不是傻!”她恨不得送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
“有这么跟表哥说话的么!”沈寒皱着眉头挑理,“别卖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冉醉叹了口气,将目光瞥向南昭芜。
索性南昭芜也是个十分有自我觉悟的人,坦率地接过了她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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