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洗澡水已经备好了。”丫鬟百合低声说道。
“嗯,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秦月臻说着,微微笑着。
“是。”百合的动作轻巧无声,将一盆清水搁在了床边的梳妆台上,才告退出去,离开时还细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衫的身影,离开书房,走过精致的蝴蝶厅,进入内屋里。
“怎么还没睡?”白慕问道。
秦月臻只是笑笑,盈盈上前,双手如同穿花粉蝶般轻巧熟练地为他脱下长衫,“在等你。”她说着,对他的作息时间一清二楚,知道他在书房处理好账本后,就会出来沐浴,之后才会休息。
他总是要她早点睡,而她也总是不停,总是等着他,不肯先入睡。
秦月臻轻轻推着他,让他在床边坐下,接着蹲下纤弱的身子,为他脱去鞋袜,而白慕去握住她的手,缓缓的摇头,低声说道:“别忙了。”
秦月臻笑着摇头,“还是要我亲手来。”她替他脱掉鞋袜,仔细的收拾妥帖,再回到梳妆台前,拿出一套沐浴后穿的单衣,“让我伺候你沐浴吧。”
屏风内,水雾缭绕,她温柔额专注的为他擦拭双臂,洗去指尖的墨汁,擦过他手掌心粗糙的老茧,再拧干毛巾,伺候着他洗脸,按摩着他宽阔的双肩。
灵巧的手,解开他的束带,取来牛角梳,一绺一绺的细心梳着,直到他那头黑发,乌亮的如同野兽的鬃毛般。
虽然,这一切都可以由吓人代劳的,但是这些年来,她都坚持自己亲手来。
她想亲自照顾他,伺候他,这就像是一个亲密的仪式,专属于夫妻之间的,不能由他人来代劳。
“相公,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问着,轻眨着眼睛望他,温柔的目光中,有着一丝狡黠与顽皮。
外面的人都称他为白爷,在别人面前,她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叫的,只有在闺房中,夫妻之间独处,她才会亲昵的叫他相公。
白慕眯起眼睛,已在心中计算了,“六月十五?”
她轻笑,“我是问你,记不记得六月十五是什么日子?”
“六月十五是距离你的生日后一个月。”
秦月臻的小脸微微一红,咬着唇,娇瞪他一眼,“我哪是问你这个啊?”
他看着她,懒洋洋的靠在浴盆中,笑着舒展开身子,一脸惬意,“不然会是什么日子?”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她笑着,就要走出屏风,而就在她快要走出去时,有力的手臂,攸的探出来,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像是猛兽捕食猎物一般的,转眼就将她给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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