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办公室内,王学斌一改往日的颓废,精神抖擞地站在落地窗前,悠哉着喝着手中的红酒。
苗金清的死,让他完全从之前被恐惧所占据的日子里解脱了出来。
他已经正常工作了几天,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有着担心,苗金清的死亡只是暂缓了他对包征的畏惧,时大德此时又在包征的眼皮下,赵忆南明明说过,时大德不能在包征那里呆上一周的时间。
而现在,快一个月了吧?
他想着,门轻轻开了,他一回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赵忆南走了进来,她一身黑色西服,衬托了她的曼妙身材的同时,也衬托出了她严肃的表情。
“给你打电话的,不是黑影。”门关好后,赵忆南直接开口说道。
“你...”王学斌刚想问,立刻想起对方是冲虚能力者,拥有能看到时间线的未来和不同选择。
他转身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他并不着急,“所以说,苗金清是真的死了?”
“嗯,他是...”
“那给我打电话的是包征那边的人了。”王学斌靠在办公桌上,望着点了点头的赵忆南,“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看来这段时间你不光只是颓废,还学会了分析。”
“我一直都保持这状态,不过是那段时间比较焦虑。”王学斌并未说出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他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此时的地位,过去的他的确并不怕死,甚至还拥有了为此献身的觉悟。
只是,当他站在了此时的高度,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此时,自己可以悠哉喝着红酒,下达准确的指令,就可以将事情轻松解决的成就感,让他逐渐迷失在这掌权的快感中。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危险程度,也不是不清楚自己随时都会被包征解决。
他亲眼见过包征的手段,而他的实际身份,也让他一度感到巨大的压力,苗金清的存在,就好像握着他的软肋,在不停的挤压,揉搓,时刻提醒着他。
“既然你知道是包征的所作所为,那么他告诉你苗金清的死,是为了什么?”赵忆南坐了下来,“时大德的处境很危险。”
“我知道。”王学斌拿了一支酒杯,放在一起,拿起红酒给两支酒杯各自倒了一些,握起两支酒杯,走向赵忆南。“你说过,这孩子是我的救星,我相信。”
原本伸向酒杯的手,停了下来,赵忆南一脸不可思议,“你打算放弃他?”
“不是我打算。”王学斌喝了一口,“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这孩子凶多吉少。”
“苗金清的死使整件事都往后延后了,你应该庆幸他是真的死了。”
“什么延后了?”王学斌望着她,“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告诉我真相,我感觉我就是个工具人!”
王学斌一口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仰天饮尽,另一杯原本给赵忆南的,他又一口喝完,转身绕过巨大的办公桌,坐了下来,阴沉看着对面的女性。
他心中抑郁的口气就好像全部汇聚在他的胸口,让他难以克制,不吐不快。
“从你出现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孤军奋战,就连你的底细我都没有摸清,我选择了相信你。时大德这孩子,我多少还是知道他,你们冲虚人就这么喜欢玩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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