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梳头。”
“你会吗?”
“不会。”
宋长宁觉得好笑:“那你干嘛要帮我。”
“你教我。”
很难想象,日后手握权臣的男人,竟然在这里学着给女子梳头。
“你先把这边挽起来……”
宋长宁若是不依他,他肯定要闹的。
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弄。
宋长宁任由他帮忙自己梳头发。
沈寒年乖得很。
虽然是第一次为女子梳发,做的还不错。
“喜欢吗?”
“嗯。”
也是第一次被男子梳发,还梳的不错。
宋长宁心底欢喜的。
弄好,沈寒年吧她拉起来。
“那你帮我冠发。”
“你这般迫不及待,怎么不等我主动说。”
宋长宁无奈的笑了。
“给你。”
沈寒年将梳子递给宋长宁,宋长宁接过,几下子帮他把头发冠起。
都收拾好,沈寒年带她出去吃饭。
吃完饭,沈寒年回书院,宋长宁回了弘医堂。
“小长宁,说吧,上午为什么没来。”
果真没躲过钱有娣的盘问。
“起晚了。”
宋长宁憋得大红脸。
“你们昨天一起睡的?”
“没有。”
钱有娣哼哼两声,才不信她的话。
“你们上次都同床共枕了,沈寒年能放过你。”
宋长宁头皮发麻:“有娣姐姐好了,我们就是在同塌而眠,但什么都没干。”
钱有娣点头:“我知道了,我也没说什么,你看是不是。”
“你没说就比别人说的多了。”
“我知道你有分寸,别害羞,早晚你们也要经历那一遭的。”
性格使然,钱有娣对于身边人,从来不会拘于小节。
宋长宁对此非常无奈。
和钱有娣说了会儿话,开始给人看诊了。
有宋长宁在,刘墨回去睡个午觉。
宋长宁在这坐诊多时,街坊四邻都知道,那小丫头年虽不大,人是厉害的。
看病问诊,从不出错。
刘墨就更放心了,顺便给宋长宁涨了月银。
从六十文变成一百六十文。
夫人抱着小孩儿,四五岁的孩子有点中暑。
宋长宁开了药,夫人付完诊金离开。
这时走进来一个怀孕的女子。
长得有点胖,穿着粗布衣服,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宋长宁看过去,愣住了。
勉强辨认出眼前的人。
“你是宋香茗?”
宋香茗得意的昂起下巴。
“我才走多久啊,你就不认识我了?”
宋长宁嘴角微抽。
还以为她经历那么多事,会崩溃或者半疯,哪成想这人怀着身孕,还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也是厉害。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宋香茗看眼她,压根没把穿着体面的宋长宁放在眼里。
“孩子,时燕的啊。羡慕不?”
“真的是时燕的?那他人呢?”
“在外面的破庙里,借我点银子,我俩没吃的了。”
“你们是怎么回来的,不怕被抓到?”
“托你的福,一路沿街乞讨。”
“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让你走的,我身上没银子,你继续出去沿街乞讨吧。”
那日她给了时燕几两碎银,花到哪里去了。
宋香茗如今这样,给她多少银子都不够。
不如不给,让她回家。
再差的情况,二叔二婶看到大活人,也比不知去向的强。
“宋长宁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怀着孩子呢,你就见死不救,你心肠不是最好了,最爱装好人,你竟然不管我。”
“你觉得我,我会对曾经害我没命的人,要多好。”
宋长宁冷笑:“我没那个闲工夫和你扯淡。”
“你想当好人,就得对敌人仁慈。”
“少在这放屁了,滚远点。”
这是宋长宁第一次,说这么难听的话。
别说,心里舒坦。
她早就想说了。
“小人得志,我不会一直这么落魄的,我会比你强,别以为没有你,我就会饿死。”
“我知道你不会饿死,要饿死,你早就饿死了。”
宋长宁面上不见喜怒,让宋香茗说的很无力。
宋长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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