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川被云华拉到寂静无人的地方，回头看了几眼，大呼了一口气。
他丝毫不理解云华此时怎么了，为何见了那无终寺的少年僧人如此惊慌失措。
“师姐......”栾川想问。
还未说完话，便被云华直接打断。
“凡是遇到无终寺的少年僧人，一律不要理会，但礼貌不可丢。”
云华喘了几口气，似乎眼中有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栾川对此不解，无终寺不是号称天下最慈善的门派吗？为何让云华如此胆战心惊。
难道重点在少年僧人上面？
“来日细说，今次记住就好了。”云华看到栾川那求知欲的眼睛，挥了挥手道。
她难得说，她也不敢怎么说。
这些事情涉及到一定的隐秘，关于无终寺，也关系到方山派，甚至关系到魔道和正道许多宗门。
无终寺慈善不假，但慈善的心，却有着千疮百孔的往生岁月。
两人收拾了一下刚才的狼狈，已然走到了观雨红墙。
鲜红如血的漆料涂抹在墙上，虽然阳光照射下明媚异常，但修行者看在眼里，总是觉得那是鲜血。
“二位来自何处？”太学大门有着读书人把守，看到二人，率先问候行礼。
“方山派，云华！”
“方山派，栾川！”
那读书人一下子想到了，连忙再次行礼，给了一人一张竹签，上面写着数字。
栾川的是二十二，云华的是九。
“多谢！”两人行了剑礼，立刻进去了。
太学没有雕梁画栋，大多都是平矮的书舍。不算多简陋，但也不算多奢华。
对于刻苦读书的书生来说，如此场地其实算是最好。
“二位来的有些早了，请进吧！”启决明走了出来。
栾川看着启决明笑了笑，皮笑肉不笑，上次之后，便对启决明的感官不是很好。
“栾兄和云华仙子随我走走吧！”启决明始终带着笑。
他不单单是纯粹的读书人，他也是朝廷的人，乃是一位五品学士。
这个年纪坐到如此位置，也算是很正常，朝廷并未对太学的读书人过多关注，过多提拔。
一切都是按照学识才能来衡量。
“启兄，我们有几个月不见了，不知道晋崎先生可好。”栾川的话千回百转，最后问到了点子上。
启决明开始的笑被咽了下去，看向栾川想了许久。
他如今的地位，跟钦天监褚云鹤关系不错，自然知道一些事情。
晋崎听了钦天监某位大佬的话，去了柳州杀一个人。即便是一个暗藏的谋划计策而已，但终究还是出手了。
“晋崎师叔近来有些困乏，所以没有出现在这里。”启决明微笑着道。
云华看了二人一眼，一股强烈的火药味，而且还是从栾川嘴巴里面喷出来的。
“本来还是想着拜访一下晋崎先生，如此看来，便算了吧！”栾川仍旧皮笑肉不笑。
启决明双眼微眯，眼神似乎要看透栾川一般。
此刻栾川给他的感觉大不如前，多了很多聪明，也多了很多他讨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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