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英雄眼见阴谋得逞,忙道:“山下饭馆酒肆多得是,只要小叔想吃,我这就背着你下去,我师祖他们招待客人,不知道要多久,有这功夫咱们也早就吃完回来了,怎么样?”
“可是去饭馆酒肆要银子的!”正心道。
“啊?你没钱么?”贾英雄傻眼了。
其实他之所以要蛊惑正心,一则是怕这小子告自己的刁状,另外,最重要一点,就是他醒来之后,身上钱袋不翼而飞,也不知是路上丢了,还是被谁拿去,反正现在是分文皆无。
正心不愿被误会成小气之人,红着小脸解释道:“我们村子里闹饥荒,观主老人家能收留我在观中,有吃有住,还教我认字,诵读经文,这已是天大的恩情,我怎么还能要钱!”
“自己这师祖未免也太小气了。”贾英雄暗暗嘀咕着,不过,此时,他已被记忆中的肉香迷住了心智,感觉不吃就要馋死,继续开动脑筋,忽的福至心灵,道:“小叔,咱们这山上到处都是密林,咱们打两只山兽,解解馋。”
“可我听说,山林里狼虫虎豹多不胜数,危险得很!”正心道。
不知怎地,贾英雄忽而想起武松打虎的故事,他既没听说武松练过什么真气,也没听说武松会施展什么身法,不过是些拳脚功夫,这样都能打死一只老虎,更何况自己呢?不由得信心倍增。
要说三十六计里,贾英雄使得最好的,自然是走为上计,使得最多的,便要属激将法了,但见他高高扬起下巴,鼻孔朝天,重重哼了一声,眼睛里满是不屑之色,再加上一张得天独厚,肥嘟嘟的大脸盘子,更是将那种鄙夷,轻蔑的神态表现到了极致,不紧不慢道:“小叔,你要是怕了,那就算了,就当我贾英雄看错人,把草鸡当成凤凰了!”
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被人瞧不起,尤其还是在自己大侄子面前,正心挺了挺小胸脯,道:“谁••••••谁说我怕了,我是怕你害怕!”
“我不怕!”贾英雄忙道。
“你不怕便好,咱们一起去!”正心道。
“好样的,不愧是我贾英雄的小叔!不过,咱先不急,你去伙房拿些盐,还有取火之物,我去我师父房里带上他的宝剑,以防不测,咱们在观门口见面,如何?”
“好。”
“那咱们可是死约会,不见不散!”
“小叔自是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么!”
时间不大,叔侄二人便齐齐赶到道观门口,这座道观原本就是坐落在山林之中,因此两人绕到观后,走不多远,便已深入林中,但见古木森森,遮天蔽日,明明是正午时分,在这里却好像已经日落了,高高矮矮的灌木与曲曲折折的藤蔓缠绕一起,说不出的阴森骇人,又值暮春时节,万物复苏,更是不知隐藏着多少危机。
地上落叶堆积,深一脚浅一脚,有些地方几乎没人膝盖,正心年纪小,贾英雄只好背着他。
林中不时传出阵阵声响,时而是踏碎落叶的声音,时而又是嘶吼之声,叔侄二人脑门上早就见了汗,说不清是怕,还是累,不过,贾英雄是肉迷心窍,正心是将话说死,无法回头,两人一路前行。
忽的,前方不远的灌木丛中一响,飞出一物,两只翅膀扑腾着,拖着长长的尾巴,叔侄二人齐齐一个激灵,待得看清那物,正心失声叫道:“呀!凤凰!”
“凤你妹啊!那是山鸡!”贾英雄骂着,也顾不上背后的小叔,反正地上是厚厚的落叶,摔也摔不痛,再者说,即便痛了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痛,因此,他双手一丢,撒丫子追了上去。
“哎呦,痛死了,混账,有你这么对待小叔的,看我回去不告诉观••••••”正心叫到一半急急捂住嘴巴,因为他想明白了一点,贾英雄没出家,最多是个擅离道观的罪名,可自己却是正正经经的小道士,若是说出来,岂不更惨!
贾英雄施展出流萤身法,一掠七尺,眼见就要抓住那只山鸡。
谁料那只山鸡却是灵巧得很,两只翅膀猛地扑腾起来,竟腾起一丈有余,从贾英雄手里逃生,落地之后,更是扑腾着翅膀,夺路而逃,贾英雄顾不上惋惜,又追上去。
山鸡体轻又有一对翅膀辅助,在地上跑起来与平地无异,遇到藤蔓灌木,能钻就钻,钻不过去便扑腾着翅膀飞过去,贾英雄可苦了,林中地形复杂,再加上他功夫火候不到,流萤身法施展起来极为不便,只有跑着去追,深一脚,浅一脚,几次好悬没崴了脚,不仅没有靠近,反倒距离更远了。
眼见得又是一片灌木丛,山鸡已经扑腾着翅膀飞起,此时的距离已有三丈多远,一旦越过这片灌木,再想追,可来不及了。
贾英雄想不想,抽出长剑,运转真元,扔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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