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不管你?”
“他公司临时有事。”
“那叔叔阿姨……”
弗陵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肖阳安排在他租住的公寓里,舟车劳顿,身体不好,去休息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的,不会再寻死。”
欧夏丹忍不住皱眉,当时肖阳看到她和吴奕缈过来探病了,惊慌失措就找借口离开。
他对不起的人应该是皑皑,对她们两人那副惶恐的模样倒是古怪。
难不成肖阳还怕她们打他?
曾听白皑皑说起过肖阳租住的地方是在学校附近,这离着医院也十万八千里,坐车也要十几站。
这肖阳怎么安排个住的地方也不晓得离着医院近一点,也好方便照顾。
如果说怕医院周边酒店贵,这更不太可能。
连贵宾病房都能给白皑皑搞到,肖阳就不是吝啬于那一两个钱。
但这话只敢放在心中,不敢宣之于口。
怕白皑皑听了后会胡思乱想,何况她之前就自杀过一次,更让人心底深处警铃大作。
“饿了吧?我去给你打饭。”
弗陵拦住了她,摇头,“现在不饿。”指尖在苹果上点了点,“谢谢你们送的果篮,代我跟渺渺也说一声。”
陪着白皑皑寒暄一阵后,见时间也不久了,欧夏丹也准备离开,不忘对白皑皑叮嘱。
“别做傻事,如果真的觉得委屈,更不用自己忍着,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
手机电量满格后,弗陵这才刷起了微信,将事情捋了一遍后,为陈连芝的洗白功夫感到叹为观止。
肖阳说她有臆想症,跟群里传的并无二致,看时间是陈连芝先胡编了这谎话,再转告给了肖阳。
肖阳不管愿不愿意,都得顺势而为。毕竟比起白皑皑的清白不清白,男人还是自己的颜面至关重要。
所以,照片是她花重金找人p的。
谎是她神智错乱胡编乱造的。
冤枉陈连芝构陷男朋友侵犯肖像权的是她。
下一步将自己继续往求而不得的精神病道路上逼。
最后追本溯源追根究底,白皑皑为何如此厚颜无耻穷凶极恶,坏事做尽丑态毕现,是人性的毁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究其原因是因为私生活紊乱身患艾滋。
只不过陈连芝机关算尽太聪明,要是知道扳倒了小青梅也得不到这人的心,不知道得多难受。
不过肖阳也真是够贱的,既然性取向略有不同为何还要跟自己含情脉脉,这种事不膈应吗?
······
地下停车场内。
司瀚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后,夹在指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这时间,副驾驶的门被人打开。
来人坐下位置后,带进来一丝寒冷的风,拂散了车内人燥热的气息,只见他靠着座椅上,颓丧地闭上了眼,一声不吭。
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肖阳没心思去看是谁的便接通了,可如果知道会是陈连芝的来电,兴许就不会接听。
对方断断续续泣泪涟涟,说解释道委屈诉衷情,可想而知会有多楚楚可怜。
“没事的话,挂了。”声音清冷,还没待陈连芝抽噎过气来就将手机挂断。
司瀚暴躁地吸了几口,看着边上这人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眼角忍不住发红。
“她打的你。”
“没事,只要她消气,打几巴掌都可以。”肖阳捂了捂脸,强抻着嘴皮在笑。
司瀚控制不住地低吼,抓过他的手狠狠用力箍筋,“你是有受虐倾向吗?老子现在也打你几巴掌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肖阳知道他不会,但燥怒的人又不容易哄,只能待他缓了缓神色,轻声细语地说起了白皑皑年少时。
“从小到大,皑皑都是温温柔柔的性子,别说跟人红脸,就是置气都学不会,她一心只想着别人,吃亏的永远是她,别人难受她会不由自主地跟着难受,别人失落了她会想方设法地哄他开心。这一次,还是我第一次见她发火,很生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司瀚松了松手,漫不经心一说,“对,那就是你的白月光。”
“这次多谢你帮忙安排住院的事,要不是你,我恐怕都得一头雾水。”
司瀚心底泛过冷嘲,打开窗户继续吞云吐雾,“我可不是为了你的一句谢谢。”
肖阳眼帘微垂,“我们就此打住,我不想再带着对皑皑的愧疚过一辈子。”
男人闻言,指尖的雪茄忍不住一颤,便连火星烫热指腹都不曾察觉,整个人便是一阵如坠冰窟,待他回过神来后,重重地捏爆手中雪茄那团火焰,甩出车玻璃外,加大油门踩出一条血路。
“白皑皑这招苦肉计使得真好,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换回你回心转意了?当初不是已经决定好了,你父母压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让白皑皑给你家传宗接代,留在老家照顾父母,可你现在突如其来的反悔,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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