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封文件,杨成景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
郭急本来要走了,见杨成景接过文件之后,就是一副失神的样子。
问了一句,见没有反应,劈手从杨成景的手里接过文件,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导致杨成景这副样子。
如果杨成景,只是整个人发懵而已,是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杨成景,失神只不过是有些东西太过冲击而已,但是对于郭急来说,这封文件的威力更大。
“草,我不信。”
果不其然,郭急看完信件之后,瞬间暴走。在场的人都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在下降,一股寒颤的凉意在抚摸着每一个人的皮肤,让人不禁打着一个冷战,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沙场的,对这种感觉都非常熟悉,哪怕是自称是文人的江集也是在接任的时候,上过战场,杀过不少的人。寒彻的杀意让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郭急的愤怒。
郭急怒吼了一声,如同一头激怒的猛虎一样,脸上全是爆满的青筋,看上去特别的吓人,手上非常的用力,几乎指甲都陷入到肉里面,几滴鲜红的血液从手缝里面流出来。
郭急两眼通红,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理智,手上的文件在暴怒的郭急手里,在下一秒就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一地,但是这样的举动,根本就不能打消郭急此时的怒火,他需要更进一步的发泄。
“崩”接着又出现了另一个更大的响声“崩”。
一脚挑在了无人坐的椅脚上,足有一米长的实木桌子瞬间被力量带上了天空,郭急的愤怒让他发挥出了极限的力量和速度,在桌子飞上他身前的高度,一个转身回旋踢踹在了桌子的桌面上。
黑色的武服本身就是方便行动,根本就不会影响到他们动作施展,郭急那一身如同野兽的蛮力瞬间展示的淋漓尽致,桌子直接被踹飞到十几米开外,撞到墙上变成了一堆木质的碎片。
愤怒的郭急在踹飞桌椅之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里低声的怒吼着,像极了一头失去幼崽的老虎,极度的危险。
在场的人江蓉是最有发言的权利的,两名校尉都是无能之辈,上去还挡不了郭急一拳一脚,杨成景只是一个西贝货,除了弓箭什么都不会,江集是位文人,就更别提了。现在的郭急,一个字强。
郭急原来的时候,江蓉还不放在眼里,郭急很明显,没有从小练武,是进入了边军之后,在战场上面厮杀磨练出来的的武力,战场上是一个磨练生死的地方,只要你能活着,就能一直变强,至于那些不能变强了,那肯定是在某一个时间死去了。
从战场上面出来的武人,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战斗状态和平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平时的时候很难让人看出深浅,因为他们都是野路子,行走之间,很难让人看得出来,他们是练过武的,但是进入战斗之后,他们会本能性的爆发出自己的力量。
江蓉现在跟郭急干架的话,她输的可能性很高,不过她没必要这么做就是了。
郭急,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处流出来,整个人如同失去的力量,瘫坐在地面上,脸上默默的出现了两道泪痕。
巨大的声音,这一次,引来了侍卫的注意,原本,侍卫就有接到通知,不准随意进入宴会的大厅。
这一次他们没有忍住,因为声音确实是太大了,大厅的门一下子都被推开了,几个侍卫立马都涌进来,目标很快就锁定在摊坐在地面的郭急,还有杨成景身上,长枪立马就对准了两个人。
“没什么事,你们下去吧。”
发话的是坐在首位的江集,不过他也没有责怪突然闯进来的侍卫,毕竟现场发生的情境,连他也吓了一跳,不过作为北疆的将军,他也能理解郭急的愤怒。
心里想想,差不多已经有200多年了,北疆防线,整整的200年没有被匈奴人踏进一步,游牧民族彻彻底底的,被汉人这条钢铁防线挡在了长城以外,这是他们边军引以为傲且非常自豪的一件事情,也是属于他们边军特有的神话。
没有一支军队能够一直强大200年,但是他们边军做到了,匈奴,羯,氐,乌桓,鲜卑,柔然,女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尽管这些年来,匈奴人屡次的冲击他们的北疆防线,但是离攻破他们北疆防线,还有非常大的距离,他们根本就不担心。
但是这一次,神话被打破了,北疆边军的梦碎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北疆防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让无数年来,无数牺牲在战场上面的边军,牺牲的意义,都失去了价值。
郭急撕毁文件的动作,已经算得上违反了军规。
不过在场的人都能谅解,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边军,郭急的表现并不会让他们感到惊讶。
在他们拿到文件的那一刻起,表现出来的,跟他一样的愤怒,他们都是从边军里面一步一个血脚印,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
尤其是,其他两名校尉,他们的感触更深,他们原来的身份是千人将,都是上前线和凶狠的敌人交战,每一战下来,他们都要背负死去人的信念,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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