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乐又继续起身坐到凳子上去,手撑着脸颊:“你看我这昏迷三十天,一醒来,脑子里有些事竟忘了个七八分,你能给我讲一讲我为什么会昏迷三十天吗?还有为什么澧州城上上下下的人都看起来十分讨厌我?你能告诉我吗?”
烟儿浑身发起抖来,咬着唇,一双秋水眸子里盈满马上要流出来的泪水:“少爷,您要怎么惩罚烟儿都行,何必找这些借口,您明知道我只要说出其中原委,便不可避免的要受罚,您还多说这些作甚?”说罢,烟儿便开始主动解自己上衣的扣。
见势不好,吴乐赶忙上前一把抓住烟儿的手,看起来她以为是以前的吴乐要开始调戏她了:“你误会我了烟儿,我是真的只想听听这其中的事实,并不是想刻意刁难你。”
烟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睁着还满噙着泪珠的水汪汪的眸子,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
那可爱得让人心疼的样子,引得吴乐使劲儿点点头,难道这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少女以前也没少遭受过吴乐的调戏?吴乐一边在心里咒骂了他那个可恶的前世十万八千三百多遍,一边扶烟儿坐下来。
烟儿一坐下来,仿佛凳子上有钉子一样,马上又弹了起来,边抹眼泪边说:“小人不敢与少爷平起平坐,站着说就好。”
这人啊,做奴隶久了就会有奴性,吴乐也就不再强求她坐下来,点头示意她开始说。
“那天,我正在花园里修剪花圃,吴安就疯了似的跑进来跟老爷说少爷你晕倒在了醉八里,还口吐白沫了,我们几个丫鬟急在心里,却也只能在府里等着,不一会儿便看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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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将少爷你抬了回来,抬回来的时候,少爷你全身都是僵硬的,而且右手直直的撑着,像是托举着什么东西一样,面目也十分狰狞,我们当时···我们当时都以为少爷不行了,都急哭了。”
吴乐摩挲着下巴,也对这件事感觉到很奇怪,难道前世的吴乐感觉到有人要夺他的**,所以在拼命挣扎?现在回想穿越的过程,当时吴乐的确感受到了来自两个地方的压力不断挤压着自己,一个想把自己压进去,一个想把自己推出来,这样想想,当时那个想把自己推出来的力量就是来自于自己的前世,那么现在他的灵魂到哪里去了呢?
烟儿见吴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打断她,边接着说另一个问题:“平日里,少爷你都是以澧州第一才子自居,成天与澧州城内或是别的州城的公子少爷们把酒言欢,吟诗作对,到兴起是你们还会去醉八里快活,只是少爷酒醉后常常···”说到这里,烟儿有些犹豫。
吴乐能想象到接下来烟儿会说什么,扬手示意她不必在意,自己不会降罪于她。
烟儿则是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却还是小声的说:“少爷酒醉后常常不得体,在大街上强撸妇女,打砸商铺,若是有人敢上前理论,少爷还会号召起身边的公子哥、奴仆们一起揍这个人,老爷因为这个事发过不少次火,也把少爷送进过大牢关着,但是老百姓似乎并不解恨,反而给少爷您起了个外号。”
“酒癫子。”吴乐抢在烟儿前头回答,这个外号昨晚他在无字天书上已经见过了。
好吧,这样一来,算是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吴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了烟儿,你先下去吧。”
烟儿又一次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吴乐:“少爷今天不要‘采柚’吗?”
“采柚”又是个什么新鲜名词,真是活见鬼,吴乐对自己的前世已经由唾弃转向无奈,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到底创建了多少新项目。
烟儿冰雪聪明,见少爷面露难色,想必也不是不记得“采柚”的意思了,便解释道:“少爷常说女人的胸前软糯如凝脂,清香如新柚,因此每天晚上都会叫一名丫鬟到房间里褪去上衣,摩挲上半个时辰,少爷您以前管这个就叫采柚,不过烟儿年纪还小,胸前不如几位姐姐那样雄伟,因此今天是少爷第一次晚上叫我进房来‘采柚’。”烟儿雪白的脸上烧出一抹娇滴滴的红色,羞在一旁却作势还要继续脱衣。
吴乐赶忙轻轻按住她的手,想必这也是个平时受尽刁难委屈的丫头,他用了自己毕生最温柔的语气,对烟儿说:“烟儿别脱了,以后澧州府上上下下不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少爷以后只会保护你们,不会为难你们。”
四目相对,有感激也有其他,谁都是这无垠宇宙里的个体,谁都想有个依赖,眼前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形象,在烟儿柔情似水的眼眸里,消散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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