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腴洲最顶尖的四大山门之一的止屠山,山上的独夫弟子,就是放在天下,那也是一等一,最拔尖的独夫,根本不是寻常山门的独夫可以相提并论的。
至于贾苗苗,更是与敕令山的张骑虎,号称是腴洲最后的两个独夫,意思就是说,腴洲以后的独夫,他们二人就是顶了。
这么说,如果不是独夫的路断了,那腴洲以后的独夫之巅,就得再加上敕令山一个弟子了,司马桃树。
那位姿容极好的青年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让人不禁有扼腕叹息的感觉,那么上佳的一个皮囊,竟是个娘娘腔,他似乎还捏了个兰花指,讥笑道:“敕令山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好像腴洲的大道气运都落在了敕令山头上。”
赵擘画转头看向那个皮囊极好的青年人,笑道:“魏官,不如你去宰了那个司马桃树,也算为你家老祖出一口恶气?”
魏官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赵擘画,你这个坏东西,谁不知道司马桃树是太子眼前的红人,你觉得我如果杀了他,太子会饶了我?然后,再一怒之下,迁怒星星台,坏了老祖的大事?只怕,我想个好死都难,不用太子爷动手,老祖就会把我点了魂灯。”
“再说,我也未必宰的掉那个小家伙。”
这时,贾苗苗开口道:“你们说,太子爷什么意思?”
赵擘画和魏官都是神色严肃,再没有什么嬉笑神态,他们也不明白什么意思,而自家老祖也从来什么都不说。
只是把三家弟子都丢入了大玄军中,名字都入了大玄的窥子册,这一点,他们三人倒是知道,老祖们似乎在争,争那个天下最,天下第一王朝。
想要在大玄这个将来最有可能的天下第一王朝中,占据一席之地,或者更多。
但是,他们不明白的是,太子爷的安排,比如这中路大军,三家的弟子,只有他们三人,都在太子行辕行事,而且,那位太子爷给了个什么宣威郎的职位。
以前,可没听说过,大玄军中还有这种军职。
帐前奉令宣威郎,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
至于其他的山门弟子,青词诰弟子尽数分派在西路大军,星星台弟子尽数归入东路大军,而止屠山弟子根本就不再北伐大军中。
而是尽数调配到了姜岭,那里驻扎有五十万大军,意图西征,只是一直没有出兵。
耐人寻味的是,西征大军的主帅,正是出自止屠山,原来的右司马,现在的征西将军,程青松。
可以说,西征大军,几乎成了止屠山的自家兵马。
难道,就不担心那位程将军拥兵自重,开国称王,立起一个他们止屠山,兵家的国?
这样的疑问,只怕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得出来,想得出?
那位英武睿智的太子爷,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三年来,一直就没有什么动静。
赵擘画又躺了下去,懒懒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太子爷那道封赏令是不是真的?”
第一个登上声山者,赏银抱千枚,封万户侯。
按说,北伐以来最大的那么一道封赏令下来了,紧随其后,自然而然就是大军开拔,攻城拔地,建功立业了。
可是,大军一点动静都没有,平常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根本没有再度北进的迹象,那道封赏令就像开了个玩笑,或者似乎在告诉谁。
魏官轻笑道:“当然是真的,军中无戏言,那可是太子行辕亲自传出的封赏令。”
贾苗苗站起身,转过头,看向赵擘画,说道:“你说,这道封赏令,是太子的意思还是那位洪先生的意思?”
赵擘画难得认真想了想,他苦笑,摇了摇头,那两位的心思,他都揣摩不出。
贾苗苗又蹲下去,只是这一次,她望着北方,魏官也转过身,望向北方,山头高高,视线辽阔,三人一时都没有言语,忽然安静了下来。
山腰,太子行辕石窟前,那方高出山体的大石上,太子和洪少商一站一坐,居高望远。
身姿挺拔,双手负后的太子郑政,望着远方,视线飘渺,笑问道:“洪先生觉得,这一次北伐,我大玄能不能宰了那位声山山神,以雪国耻?”
坐在轮椅上的洪少商,轻声道:“殿下那道封赏令,底气十足,就是在告诉声山山神,大玄要踏破声山,宰神雪耻。而且,大军不动,还给足那位声山山神时间,要他有个十足的准备,但凡能扯得上的靠山,尽管拉扯,大玄等着。”
“殿下是想看一看,那位声山山神身后,究竟有几条线?”
太子笑了笑,“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我想宰了人家的狗,总得瞧瞧哪一家是主人才好啊!”
洪少商笑问道:“主人在北方?”
太子笑道:“没猜错的话,北方,怕不是一家。”
随后,太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一条咬不了人的狗,只怕主人不稀罕要了。”
https://jiwufengbao.com/book/5986/159401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