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天上狠狠比了个中指,沈汉臣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得厉害,妥妥一副邪恶大反派的嚣张模样。
“道理我都懂……但是,咱们总得琢磨个办法,看看该如何解决根治这类问题吧?”
看着沈汉臣这副架势,林图不禁扶额叹气、颇为心累地瞥了对方一眼,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出言质疑道。
结果谁成想,当沈汉臣听见林图这句话之时,竟是破天荒地瞬间沉默了下去。
过了良久,沈汉臣方才张了张嘴,意味深长地缓缓回答道:
“这个世界……总归上来说,还是在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迅速发展的。”
就这样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居然同时也让林图,再度变得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了起来,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仿佛沈汉臣的这句话,就象征着给今夜两人的长谈、画上了一个休止符似的。
在此后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林图和沈汉臣两人,谁都没有再张嘴说过任何只言片语。
不知道这是今晚自己扔过的第几根烟头了,沈汉臣动作熟稔地踩灭了、存在于脚底下的火光,随即立起黑色风衣的领子,就准备主动开口、先和林图说再见。
就在这时,一句相当轻声细语的话、莫名其妙便从坐在旁边的林图嘴里,似乎不经意间地吐露了出来。
好像声音稍微一大,就会被根本不可能存在于此的第三者,给偷偷摸摸听见了一般:
“既然成勇的宗旨、是为了保护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幼时玩伴儿,那么足以瞒天过海、欺骗成勇灵识的那堆人偶们,钱修渔又是从何而来?”
“我已经向无争打听过了,道家……压根就没有与此相类似的手段留存,而且在那群人偶身上,丝毫都感知不到、异能者的残留气息。”
林图的说话声放得极轻,很快便被裹挟进肃杀刺骨的北风之中,给撕扯成了支离破碎的残片。
沈汉臣的表情……顿时凝滞住了。
林图随手掐了个口诀,将吼西风重新塞进了、寄存于手表之上的储物空间内部,旋即拍拍屁股,越过沈汉臣走下楼梯,准备回屋睡觉。
空留沈汉臣站在原地发呆,耳畔依然回响着、林图方才所说的话语,如同身处、能够不断传来回音的险峻峡谷里一般。
……
“姓名。”
“褚归凡。”
“年龄。”
“二十四。”
“性别。”
“……男。”
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褚归凡的眼睛、因为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亮光的刺激,从而再度下意识地闭阖了起来。
“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我们这里来吗?”
强烈光源下影影绰绰、似乎坐着几个陌生人,其中一人带着几分调笑性的轻松语气,开口问道。
“知道,”耷拉着自己的四条胳膊,褚归凡感受了一下、其上所戴着的手铐坚硬程度,老老实实回答道,“因为我捅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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