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晨雾漫漫的村庄,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从两个月前开始,我们村子里就出现了一些怪事。”
大叔叫周富贵,很实在的名字,是个健谈的人,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向辰风两人讲述了这两个月来发生的怪事。
两个月前,村子还很平静,一百多户人家,靠山吃山,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上了年纪的人留守村庄,生活不咸不淡,倒也凑合。
但就在某个半夜,村子里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大半夜的有人敲门,虽然奇怪,但对朴素的村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起床开门看看情况,说不定是邻居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帮忙。
村头上了年纪的牛三爷是第一个听到敲门声的人,他家的门被敲响,牛三爷开了门,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当下觉得奇怪,以为是谁恶作剧,也没在意。
然而第二天,牛三爷山上放羊的时候,忽然惊叫着有人要杀他,飞快地从山上跑下来,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下去,一命呜呼。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孙大娘是第二个听到敲门声的人,她也起床查看,紧接着重蹈覆辙,在挑水山上灌溉农田的时候,溺死在水沟里。
随后是外出打工暂时回家的刘大壮,三十岁,健壮如牛,也是回家的当天夜里听到有人在敲自家的门,便起床查看。
第二天,大壮上山耕种的时候,突然发疯似的满山遍野乱跑,滚下了山坡,头撞上了石头,人也没了。
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吓坏了村民,大家已经明白了这件事不对劲。村子里传闻恶鬼半夜敲门,专门索命来的。
现在大晚上听到敲门声,再也不敢有人爬起来查看,生怕再丢掉性命。
“每天晚上都有敲门声吗?”辰风惊讶地问道。
“以前是隔三差五,最近半个月以来是每天晚上都有。现在太阳一下山,村里人就赶紧回家,不敢出门,把门锁紧,听到任何声音都不会有人开门的。”周富贵紧张兮兮地说道。
难怪辰风和乔晴儿昨晚九点多来的时候,敲门没人应,还硬生生把整个村庄的灯光都给敲灭了,村里人都害怕敲门声,回避还来不及。
末了,周富贵又问道:“昨晚没人敲你们的小布棚吧?”
辰风仔细回想了一下,犹豫道:“好像有,我是被那个声音吵醒的。”
他昨晚本来定的一点闹钟,但十二点的时候,被某个声音吵醒,似乎有人在拍着他的帐篷,他爬起来看的时候,乔晴儿不在,他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周富贵听到辰风的话,脸一下子吓白了,他震惊地看着辰风:“你、你听到敲门声了?小伙子,你不该来这里的啊!你们小两口哪里去不好,偏偏来这里!”
小两口?
辰风还想着要不要解释,但乔晴儿却在一旁嗤嗤地笑起来:“没关系,大叔,我们小两口胆子肥。”
辰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来这里就当作小两口旅游,算是个借口。
想起昨晚那满地的草纸和陪葬用的纸人,辰风又问道:“大叔,最近村子里有人去世吗?”
周富贵听到这里,脸色更是变化莫测,小声地说道:“这件事就更离奇了,厝尾的赵大丁那个小伙子,在外地打工出车祸死了,按照我们这习俗,但凡死在外面的人,是要先停在祈灵庙三天再下葬的,上周日他的遗体才送回来。”
“然后呢?”
“前天夜里,他的遗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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