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尊殿内其余人被巨娃毁灭,邪尊不知道?”沈陌黎道。
她的话让兔儿爷猛然一惊,回想起先前种种,断然理清了邪尊的用意。与其说不闻不问,不如说这场灾难,是邪尊刻意纵容的产物。在画岭,只要邪尊插手之事,就从来没有能在继续发生的可能。
尊殿是邪尊常驻的寝宫不假,但里面居住的,基本是莫弥、末甲先前使用物件,加以邪尊魂魄化成的魔人。它们的命,生是邪尊赐予,死于邪尊而言也自是不看重。
当初,邪尊留下那些物件,不过是想从物件中,问得莫弥、末甲的早前经历,寻得些留作念想的东西。可如今,有人刻意想毁去尊点,灭了沈陌黎,邪尊也自然睁只眼闭只眼。
末甲看重与沈陌黎的情谊,可若沈陌黎离世,便能消了末甲同沈陌黎去诡殿的心思。
沈陌黎虽能进混沌之境,但莫弥终归已经魂飞魄散,混沌之境里,也只有星符可给邪尊留作念想。可末甲却是邪尊与莫弥的亲生骨肉,在权衡下,邪尊理所当然的弃了寻找星符的念头,想给末甲创造出更好的空间。
想通一切,兔儿爷的眸光暗了暗,它知邪尊的心思,可轻易放弃尊殿中的一干魔人,还是让兔儿爷心底闪过些许没落。
它们得以生的意义,仅是被当成念想之物,告知邪尊自己与莫弥、末甲一起时见过的画面。它们死,更不会有人去挽留与缅怀。究其始终,它们不过是任人摆弄的破旧物件。
在兔儿爷沉思的间隙,沈陌黎抽出璞辰剑,祭出汪洋灵力,注入其中。
碧绿的剑身得以汪海之水灌注,绿得更加透彻。带着习习剑风,璞辰剑往巨娃手上砍去,却只划出些丝皮外伤。
巨娃吃痛大哭,抓握二人的手不经意间拧得更紧了些。
窒息感在紧握的瞬间,包围向沈陌黎二人,死亡气息刹那降临,让人在将近断气的边缘,苦苦想要争出条活路。
“姑娘,你的剑我若没看走眼,应是神级宝剑。这等剑为入神级者,难以驾驭,姑娘能运转宝剑已是不易,想让其发挥真正的用途却是不能。”兔儿爷看着璞辰剑,凝思道。
璞辰神剑,剑力无边,可也非人人可驾驭。进入神级的剑多有剑灵驻守其中,兔儿爷虽也是神级修为,可也无法驾驭剑灵已认主的神剑。在这危难间,璞辰的用途,便显得软肋。
兔儿爷挣扎着圆滚的身姿,计从心来。它伸出软萌的兔手,在巨娃手上圈动。
巨手在兔儿爷的转动下,逐渐化成片墨色旋绕。
“果然如此。”兔儿爷看着巨娃巨手上化出的少许墨色,内心一副了然。
它转而看向沈陌黎道:“姑娘,这画巨娃的人倒是省气力,在巨娃体内灌输的魔力并不多。巨娃之所以能有彪悍强力,不过是因为它体内有诸多墨色。”
说罢,兔儿爷吸将其巨娃手上的少量墨色,将自己的魔力灌入其间。被吸出的墨色泫然变成了百来只乌鼠,蹿至巨娃的脚上来回啃咬。
在乌鼠的啃咬下,哭闹的巨娃,左右蹦跳,更加蛮横。
“你对墨色,研究得倒很透彻。”沈陌黎看着兔儿爷流畅的举动,有样学样,极快掌握了控制墨色的途径。
二人旋绕着掌心中的力,将巨娃逐渐都化成了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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