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掀起道猛火,扫去万里雪霜,眸子里的不屑不言而喻。
兔儿爷在猛火扫荡下,呈焦状倒下,它翻滚着想起身,再替沈陌黎拦下灾祸,却是不能。
文煌足下火光往地面一灼,整个人飞身而出,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火与风追逐间,携着沈陌黎的暴风在几次与火的碰撞下终败下了阵来。
风吹火旺,得风鼓吹的火势不断烧热,最终将风压到消散。
文煌手持火剑,拖在地上,划过阵阵清脆声响。他长剑一比,抵在沈陌黎的脖颈上,冷然道:“亓衍是你什么人?”
听着“亓衍”二字,沈陌黎再次想起当初那个救她出魔城秘道的男子。原以为萍水相逢,他日不会再聚,不曾想,竟有人因亓衍对她动了杀意。
“不过点头交情,你若寻仇,未免找错了人。”沈陌黎说话间,将双手藏在背后,以话引得文煌注意,由戒指内取出少数迷魂散。
文煌戴着面具,族属难辨,她仅能选五族通用的药粉,以求豪赌取胜。
听了沈陌黎不痛不痒的几句话,文煌眸底喷火,愤怒灼心。火烧的长剑,在沈陌黎的脖颈上抵出道血痕,淋漓鲜血自伤口流淌到剑刃。
仇恨蒙蔽去文煌素日里的冷静,他冲沈陌黎吼道:“若无关系,你手上有怎会有心月狐图腾?说,心月狐在哪?”
玥狐?沈陌黎心弦一动,她从来不知玥狐与亓衍,竟有某种紧密的关联。
她不动声色道:“心月狐在哪我自是知晓,可心月狐是心月狐,与亓衍又有何干?”
趁着说话的空挡,她被好药粉,只待文煌开口。
半张面具,遮挡去了文煌的鼻端,想要让粉末快速进入文煌体内,她仅能瞄准洒药,将药灌入文煌口中。
“亓衍神魂,岂是……”文煌话听半段,忽感天旋地转,耳畔嘹响起无数亓珩的声音。
沈陌黎掌起汪洋,拍掷到文煌胸口,径直将文煌的燃火神剑震开半厘,扭转轻腰,由文煌身侧一闪而过,往倒地的兔儿爷处赶去。
只是步迈二三,火剑再次由身后,架到沈陌黎肩上。文煌阴沉的声音由远及近:“果然与亓衍属一丘之貉,连下滥手段,都使得一致。”
川炎剑在文煌手中已有万年,与文煌心意相通。沈陌黎以药虽让文煌一时迷了心窍,可川炎剑灵,并不受药粉影响。在文煌逼出吸入体内的药粉时,川炎剑已脱文煌手心,直追上了沈陌黎。
燃火的剑刃,将沈陌黎肩头的轻衣烧得黑焦。有波涛水流,呈在火灼的皮肤上,抵住烈火对沈陌黎造成的伤害。
文煌信步走前,顿步来到沈陌黎面前,声冷成寒冬道:“亓衍在意之人,我一个都不会轻饶。念在你与末甲有几分交情,说说你的遗言。我可办到的,兴许会在末甲面上替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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