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后的荀域被送出了宫,而安宁则被关了几闭就放出来了。
过年的时候,邹彤和宜芳入宫来看她,恰好碰见安康和纪嬷嬷。
年长的女使长吁短叹,骂她又舍不得,可那些嘱咐的话不说又不行,“年节事多,皇后下忙不过来,特意嘱咐老奴过来跟公主说一声,可不能再胡闹了,你都是订了亲的人,怎么能跟一个质子走那么近,还跑去....哎。”
纪嬷嬷觉得提起“醉梦楼”三个字都觉得污秽,只用了一声叹息替代。
“再说,你叫裴公子知道了怎么想?”
“我又没跟他做什么,好了嬷嬷,你这些话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了,我关闭这几阿爷派人盯着我写女训,我手都要断了,好不容易出来了,芸姑说我,你也说我,还有没有完了。”安宁知道自己错了,但并不觉得跟裴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后悔那没把正事问了。
他说阿姐不喜欢蒋云深,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
“什么叫没做什么,公主还想做什么,又是伎馆又是破庙,你阿娘听了好几夜都没睡呢。”纪嬷嬷不喜荀域,总觉他带坏了自家的乖囡,打一顿算什么,就该即刻赶回北国。
瞧她捂着耳朵不说话,纪嬷嬷觉得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应该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长公主开就要出嫁了,所以今年的压胜钱给的多些,你阿娘怕你吃醋,也给了你同样的。”
“想吃什么样的糕饼买不到,嗯?”
递给她一串用彩绳穿着编成龙形的钱币,嘴里还默默念着,“愿我们下从此平安顺遂,再不会被那些邪祟招惹祸害了。”
安康听了也在一旁帮腔,笑道,“瞧瞧,阿娘真偏心,她要来年才嫁呢,岂不是要多给一份。”
“来年我出嫁时,阿姐估计都生娃娃了,到时候我把我的钱都给甥儿,行了吧?”不知是赌气还是试探,安宁忽然说了那么一句,气得安康脸都红了。
纪嬷嬷倒是笑开了花,长公主若是生下孩子,那皇后还不得高兴坏了。
“坏丫头,亏得你闭时我还替你求,我瞧你就是女训抄得太少,什么话都敢说。”安康想拧她的嘴,可是碍于还有旁人在中,便直接站起来走了。
一并离开的还有纪嬷嬷,邹彤对着二人行了个礼,宜芳则等不及跑到安宁跟前要她给自己讲在醉梦楼的所见所闻。
满脸怨念地看着邹彤,安宁觉得自己实在冤枉,她不过就在醉梦楼门口晃了一圈儿,还不及从前呢,酒也没喝饭也没吃便被人拉着跑,什么仇什么怨。
小姑娘心知肚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来,“这是殷家送的聘礼,一共三个,咱们一人一个。”
打开一个精巧的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三支篦子,宜芳虽然喜欢奢华,但也知道那金的该留给小姑子,所以便拿了玳瑁的那支,留给安宁一支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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