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笑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疑惑。荀域从前性子孤傲,跟南国的人鲜少交集,唯一罩着他的也就只有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多朋友。
难道是因为她不理他,他便找旁人了?
那他还总纠缠什么。
安宁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莫非那场叛乱跟荀域有关,可他图谋什么呢?把南国搅乱然后趁机逃回去?北国水深火热,阿爷收留他是为他好,他没必要恩将仇报,且他走的时候是因为北国的陛下病逝,摄政王拿不到传国玉玺,这才把他召回去,打算关门打狗。
而南国祸乱后,北国也没趁机占便宜,若这么想,假设便不能成立。
待邹彬回来之后,安宁这才去了前厅,半路她遇到了裴佑,少年还在为前几日的事情自责,见了她便忙不迭道歉,生怕她不理自己。
“好了,你看这不是没事儿了么,也没有落疤。”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安宁叮嘱他道,“你以后可别饮酒了,酒量不行干嘛要强出头呢。”
不好意思地笑笑,见她还是关心自己,裴佑点头应了下来。
“对了阿宁,你的镯子呢?”他知道那对儿镯子碎了一个,可另一个现在也不在她的手腕上了。
“给阿姐了,那镯子有点大,我戴不上。”
“那我过几日再叫人重新给你打一对儿。”
看着前厅来来往往的客人,安宁忽然不太想过去,两个人于是便靠在廊下坐着,裴佑给她拿了一盘樱桃,一个一个喂给她,像是时候一样。
时候的戚安宁可真是娇气得很,有次被樱桃核儿卡着了,周围伺候的人在事后全都挨了打,差点儿逐出宫去。自此她吃樱桃便要叫人把核儿去了才行,且不能沾手,要用镊子。
裴佑有次惹她生气,剥了一大碗的樱桃,放在盘子里堆得跟山似的,她愣是一口不吃。
问她不吃为什么不早,她便理直气壮地告诉裴佑自己就是存心。
“安宁,你现在不怕樱桃核儿了么,我用手递给你,你也不嫌了?”
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安宁似是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么挑剔的时候,从前在北国,她想吃樱桃没有,想吃荔枝也没有,若是偶尔得了这么一碗高兴还来不及,恨不得把皮都吃了,怎么还会嫌东嫌西。
南国乱了之后,江南的东西运不到北边,拖垮得几乎是所有国家的经济,直到后来西凉的新帝登基,这才挽救了北国的商贸。
只是不知道当时阿姐的蜀国靠的是谁,难不成阿姐在她死后和荀域也有往来么?
叹了口气,安宁就着他的手把那颗樱桃含进了嘴里,“我们都快成亲了,我有什么可嫌你的。”
裴佑闻言只觉窝心得很,且姑娘这个动作太具诱惑性,少年拿起一个樱桃放进嘴里,唇角上扬,只觉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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