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梦初醒,大戏看到最后,有种自己被玩儿了的感觉,后都不用殷国公府下帖子,她们都替邹彤算着子了,知道什么时候去吃酒随礼。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殷陆离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一把将媳妇儿抱起,对着殷夫人道,“回家,老子的孩子,吃什么白粥!”
见殷家人先行一步,安宁拉住殷陆离的小厮,“裴公子呢,你们家公子都回来了,他呢?”
裴也该回来了吧,她的婚期能定下来了吧。
犹疑了一下,那小厮笑着摇了摇头,“回三下的话,还没有,裴公子没跟我们一起,好像还没忙完...”
“还没忙完?他到底在做什么?”
挣脱开来,对方后退了几步拱手道,“三下,小的真不知道,反正就是没跟我们一起回来,三下,小的先告退了。”
言毕便匆匆跟上了殷陆离,跑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们这是在,躲她么?
.....
月明星稀,乌鹊饶树,几声干哑的鸟叫划破南国寂静的天空,继而飞走了。
无枝可依。
裴站在戚长安面前,汗已经浸透了衣裳,最是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偏偏来了这么声鸟叫打岔,叫人无故想起飘絮,和它雪白的毛来。
飘絮可好?
戚长安见他不说话,只觉更气了,忍着没有拍桌子,只哼了一声,“看完了么?”
捏着那张北国的来信,裴不语,头压得极低,那种愤愤不平又不敢显露的挫败感几乎要把他的脊梁压弯了。
水修得不顺,南国的财政支撑不下去,戚长安给荀域写了封信,如今对方回信了,上面只有短短五个字。
叫裴来谈。
“他想叫我去谈什么?”换言之,他想要什么条件是非得经过自己的呢?
“朕怎么知道!”戚长安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知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荀域想要什么不能跟他这个南国的当权者来谈,是要钱,还是要他女儿!
他不太相信荀域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为了安宁,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安宁早该嫁给裴了,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裴也不懂,为什么才短短一年,对方就从任人宰割的质子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而自己则被南国的水折腾得如此狼狈。
善水者溺,裴家是要被自己最擅长的事害得走投无路么?
“现在就出发,修水刻不容缓,等不得,速去速回,看他有什么条件,叫你阿爷跟你一起,别辱没了南国失了份,也别无功而返。”丢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戚长安拂袖而去了。
添福随着主子走出去,开口道,“陛下....”
“看朕做什么,谁惹的麻烦,谁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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