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激动大吼,“南成天是南成天,云谦什么都没做!”
怎么可以……
霍之洲怎么能把南成天的账,算在江云谦身上?
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江云谦身上的衬衫被血红染透,他身上都是剧烈的痛。
他艰难的出声,“若愉……”
顾绮罗甩开霍之洲的手,踉跄的跑过去,跪坐在他身边。
“不要哭,对不起。”他脸上都是隐忍的痛楚。
“痛不痛?一定很痛……”她伸手去为他解开手上的绳索,泣不成声,“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不该来的,云谦,你不该来的……”
她痛苦的把浑身是伤的他拥在怀里,他在刹那间,痛出了冷汗,咬紧牙关,不断的颤抖着。
“不要哭……我来带你走。”他倒在她的怀里,有气无力的道。
顾绮罗感受到他的痛,她心疼的用手擦拭他脸上的血迹,“云谦……”
她嚎啕大哭,绝望悲鸣,“云谦!”
他的眼睛布满血渍,“别哭,你不要哭……”
“我不哭,我不哭,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医生。”她胡乱的摸了一把脸。
可手指才触碰到他的手臂,他就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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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绮罗愤怒地低吼,“霍之洲,你这个王八蛋,你把他怎么了?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为什么他看上去这么痛?
霍之洲嗤笑,缓步走过去。
他态度强硬的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牢牢的桎梏在怀里。
没了她的依靠,江云谦的身体就像破败的棉絮倒下去,血从他的唇齿就流出来,在白色的地毯上流出一抹血泪。
下一秒,霍之洲锃亮的皮鞋踩上江云谦的脸,用力的磨蹭。
他是居高临下的,就连口吻都高不可攀。
“把他怎么了?”他冷冷地笑,“我不过是教会他一件事情,我的人我的狗都轮不到一个卑贱的骨头占有。”
“你放开他啊,你放开……”顾绮罗哭红了眼睛。
霍之洲冷笑,“他本无错,可你这条狗这么不听话,那就是他的错了。我的狗,轮不到他来带走。”
他的皮鞋像一把刀,蹭破了江云谦脸上的血肉。
江云谦的自尊都被狠狠的践踏。
顾绮罗心如刀绞,气喘不停,“霍之洲,你放了他,你放了他……”
一直躺在地上的江云谦,忽然强撑着一口气,满是鲜血的手指攥住了霍之洲的裤脚,他把霍之洲狠狠的推开。
“不愧是南成天的种,都被打到这份上了,还能醒过来。”霍之洲嫌弃的看了一眼裤边的血印子。
江云谦浑身太过痛楚,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他想要说话,开口便是一阵甜腻的血腥味涌出。
“若……愉。”
他叫她。
她悲怆落泪,哭喊道:“我在,我在!”
江云谦瘫软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因为身体每个地方都在疼。
可是他却笑了,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顾绮罗哭得更加凄惨。
她在安静的空气里,听到江云谦微弱的呢喃。
“你……不是狗,你是我……心上的明珠。”
顾绮罗的眼眶赤红几乎爆裂,那虚弱的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劈过她的心。
霍之洲说她是他的狗,只配被人践踏。
江云谦却说,她是她心里的明珠。
她是他的明珠啊。
此时此刻,还要问他肯不肯原谅自己吗?
不用了。
所有的猜疑都有了答案。
他要她,他要她这颗明珠。
他把她,珍藏放在心上。
“我……可能……没办法带你走了。”他的眉皱到一起,说话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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