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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包厢里这边情况却是复杂多了,陆老爷狮子大开口,要慕家给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聘礼,江满月忍不住和陆老爷大吵一架。
“陆老爷,你真的觉得我那么值钱吗?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也不掂量我一下,我一个离过婚,流过产,毁过容的女人值那么多吗?很抱歉,我要嫁慕岚,和你没关系。你休想利用我,得到一丝一毫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告诉你,你不配!”
江满月今晚心情极其复杂,她一直在听陆老爷和他们交涉,她烦躁得多喝了几杯酒。
她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但就这么几杯红酒下肚,让她莫名其名的想要发泄心底的怒火。
于是,江满月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摔碎了酒杯。
“陆老爷,我不值钱。你趁早打消你的想法吧,别说我不值钱,就算是有,我也有一分不会给你。你养过我吗?你从来就没养过我,你更没有爱过我,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棋子,一个可以获得好处的棋子而已。我江满月除了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又给予了我什么呢?”
她声嘶力竭的大吼,嗓子都要破了一般。
众人都惊呆了。
包括慕岚。
他连忙按住她的手,“满月,你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我现在很清醒,他就是想利用我从里你们慕家获得好处。阿年,算了吧。娶我,不值得。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怎么不把我拿去卖了呢?”
她意识到自己要哭了,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粗暴的拿起一瓶红酒往嘴巴里灌去。
咕噜咕噜的,她喝得很快,酒水从她嘴角坠下,那淡淡的血红,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这种人,亲妈不疼,亲爹不爱,活该一辈子做个孤家寡人。
她活该得不到幸福,她就该一个人死去。
她有些痛恨傅庭凌了,为什么当初要救她呢?她当初要是和傅庭凌一起死在火海了,那也不错了!
爱了十年,和他一起死了也不错啊。
可偏偏她没死。
她恨,恨她不死。
她死了,就不会有现在这样艰难的问题。
什么股份,什么嫁人,什么不可辜负。
都通通消失吧……
“满月……”慕岚按住她,要伸手夺走她手上的瓶子。
江满月拉着他的衣领嚎啕大哭,“阿年,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配不上你。”
慕岚心疼的为她擦眼泪,他向陆安承吩咐,“你带她下去吹吹风,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爸爸,你太过分了!”陆安承失望地看了一眼陆老爷。
他走过去,把喝得醉醺醺的江满月扶走。
江满月抓着慕岚的手不肯松开,她沉痛又绝望。
“阿年,我配不上你。”
“我不嫁了。”
“凭什么没生我没养我,还要利用我?”
慕岚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额头。
“我要你。”他坚定的道。
江满月倏然就哭了。
“阿年……”她哭着叫他。
“乖。”他拍她的后背,“出去吹吹风,我保证,阿年还是阿年……”
江满月哪怕是醉了,对他这温柔的眼神也没抵抗力。
陆安承扶着她走出包厢,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
她不知道。
因他在抵挡。
出了包厢,两姐弟去了楼下吹风。
虽说是春天了,可天气还没升温,晚上的风有些寒冷。
她只觉得耳边越来越吵,真的好吵。
最后,她挣脱陆安承,她跌跌撞撞的跑向马路边。
路太黑,她没看到脚下的路,她狼狈的摔下去。
疼痛没能唤醒她的神智,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难受地在那里呕吐。
那样的呕吐,似要胆汁都吐出来一样。
她吐够了,最后一屁股坐在了绿化带边的树底下。
她背靠着树,用颤抖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整个人都在战栗。
陆安承追过来了。
“姐姐!”
江满月下意识的不想让人找到她,她就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藏到了灌木丛后。
陆安承沿着马路边找过去。
见他走了,她双腿一软,最后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她在这阴暗的角落,哽咽的抽泣,满脸都是泪痕。
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模糊她的视线,她哭得肝肠寸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能是要疯了吧。
她哭得正起劲。
一只根骨分明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那上面还有一张手帕。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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