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摩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一句,顾子赫也是懵了,待问清楚今天的事后,也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这……谁料到她会有出得庄子的一天嘛,再说了一庄子男人怎么和她一个小姑娘谈江湖险恶啊!人家在浇花练丹青,你一上去抓着人家要谈人心,起头都不知道怎么起,好吗?!”
顾子赫转念一想,不对啊,遂质问道:“薛摩!不是我说你,你干嘛带她出去呢?”
薛摩瞅了顾子赫一眼道:“怎么,想让我这里变成第二个聚义山庄?”
顾子赫争辩道:“这样起码她不会受伤。”
“你心里清楚,你所说的都是借口。”薛摩看着谷雨给他上药,轻轻说道,语气很是平淡,没有一丝责备或是质问的意思。
顾子赫听到这话,也是一时语塞,这些年,池笑鱼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谁会愿意被关在一方天地里,四壁而囚?可是,他却没有那个勇气带她冲破那层禁锢,便自我安慰,这样对她便是最好的,全然不顾池笑鱼究竟想要什么。
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说喜欢池笑鱼?顾子赫看着薛摩淡定的表情,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华浓给秦飒打下手,帮池笑鱼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听完池笑鱼的叙述后,倒是对薛摩有所改观。
秦飒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说最后阿摩给冯克吃了颗解药?”池笑鱼点了点头。
秦飒了然于心地摇了摇头道:“那颗钢珠上没有毒,他这样说无非是要逼冯克拉你们上来。”
池笑鱼惊道:“你怎么知道?”
秦飒看了池笑鱼一眼,叹口气道:“他嘴里有两颗银珠,是我亲眼看着他把牙打掉,我亲手给他镶上去的。”
池笑鱼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直追问为什么,一旁的华浓也是一脸诧愕。
“很多年前,他出门办事被人给虏了,受了一身的伤,手脚被缚,逃不出来。那些人以他做诱饵,设了陷阱,我们的人去救他时,死伤大半,他很要好的两个同门就死在了里面,我哥哥也因此受了重伤。”
“他回来伤都没顾,第一件事就是把最里面的两颗牙齿弄掉了,让我镶两颗银珠在里面。我刚开始也不明白,可是后来我发现,什么都困不住他了,他能把一颗珠子顶下来,含在嘴里,用牙齿咬压成和刀片一样薄的利器,如果手上的是绳子,那就割绳子,如果手上的是锁,那就找机会割拿着钥匙的人的脖子。”
“你们挂在悬崖上的时候,他根本一点都不担心,他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了,那种珠子是实心的,怎么可能会有毒。”
秦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池笑鱼说那么多,说到底也许还是因为薛摩对她有所不同吧,想到这里,秦飒面露茫然。
一听完秦飒的叙述,池笑鱼整个人都走神了,倒是华浓眼眸微眯,盯着秦飒问道:“你们……都是雁回宫的人么?近几年江湖上才有薛摩这号人物,你说的很多年前是多久?”
秦飒这才猛然发现华浓竟如此心细,和池笑鱼完全不同,暗骂自己说的太多了,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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