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大人回成都这件事的确是此人和子均一同办理的,”王迪咬牙继续坚持:“他的一层身份是钟会大人手下的探子,掩护身份是不是吴军,还是是吴军安插在钟会大人身边的眼线,子均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嘴还真是严实啊,”邓艾冷笑:“其实子均根本就不是钟士季的人!是监军卫瓘派来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王迪傻眼了,随即继续装傻:“卫瓘是谁?”
“哈哈!中计了吧!汝要真是钟士季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监军卫瓘?!”邓艾大笑。
混蛋!王迪心中一万头神兽咆哮而过,自己还是太嫩了,几番言语交锋下来,就被这个糟老头子绕进去了,犯了一个超级大超级迷糊的逻辑错误:为了撇清和卫瓘的关系极力否认认识此人,但是,既然是钟会的手下,又如何不认识此人?!失误啊失误啊!
“子均无话可说了!”幽怨的看了依旧昏迷不醒的傅振东一眼,王迪郁闷不已。
“和他无关,”邓艾得意的说道:“当初你拿着钟士季的信件与我,我就感觉不对,所以,第一时间就派人火速前往成都打探消息,为何今日与你提起此事?探马已经回来了,钟士季根本就没有让老夫回成都的意思!但是那封书信的笔迹又确与士季无二,就必然是有人模仿了,放眼益州,能模仿如此逼真的,除了卫瓘,还能有谁?你,必是卫监军的人了!”
难道……
见邓艾是以此推断自己的身份,王迪忽然明白,傅振东,并没有出卖自己!
“没错,这个人至死都没有暴露你的身份,”邓艾很郑重的看了傅振东一眼:“老夫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这一切都是在诈你而已。”
“至死?他已经……”
“下手重了点,此人和他的几十个手下都是条汉子,”邓艾叹了口气。
“那太尉是如何判定我们是同党?”王迪不服,就算诈自己,也要有点理由吧。
“此人虽是条汉子,却有一点不好,太招摇了,”邓艾走上前去,撕掉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华丽锦服:“如此高贵的蜀锦材料制作的衣服岂是他这种吴军能穿得了的?偏偏和他一样的还有几十人,这其中又以此人最是华贵,蜀锦,最好的蜀锦只能是来自成都,你,同样也是来自成都,所以,老夫也就大胆推测你们是一伙的了。”
“子均服了,心服口服,死的不冤,只是此事是子均一人为之,同往的李庠和王聪二人对此事都不知情,吾等三人是半路结识的,还望太尉绕过他们,不要为难。”王迪自知暴露,但就不要牵连太多人了——虽然这种极力撇清关系也容易牵连他们,但是,不撇清就不追查了?谁让三人一起来的?只希望邓艾杀了自己之后发点慈悲,手下留情吧。
“行,有点担当,”邓艾赞赏道:“和这个汉子一样,都是有情义的,说吧,卫瓘真实的用意是什么?”
“太尉大人,”王迪很诚恳的说道:“如果说子均只听命名于自己,不隶属于任何人,可相信否?”
“那子均拿什么来证明呢?”
“子均自有办法证明,只是要太尉辛苦一趟了。”犹豫了一下,王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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