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你的说法,二小姐一开始就对凶手有察觉”
贾大人开始将目光转移,认真地打量起言欢淡定的脸庞。
一双平静的眸光竟让贾大人读出了历经世事的云淡风轻与百变不惊的从容。
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
贾大人用手揉了揉眼睛,视线由清晰变模糊,又由模糊变清晰。
“没错,我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对大姐姐有所怀疑。
因为其指尖上的桂花味儿和我在挣扎时所闻到的是一模一样。
而且”
言欢说着,脚步突然提速向前,反手一转,直接扼住言晴手腕,
“大姐姐手腕下的抓痕便是我在挣扎时最好的证明。
虽然现下日子过了久一些,但是还会有浅浅的印子”
“嘶”
言晴突然吃疼地咬了咬嘴唇,言欢原本坚定的眸光才逐步下放,眸底闪过一丝波澜。
“欢儿,你这丫头也太不知感恩!
要不是晴儿以人肉做药引,制了汤药给你服用,说不定,你后边身体修复的情况还不会如此良善。”
“大嫂,你说晴儿割肉给欢儿做药引子”
言安侯感到不可思议地又将话重复了一遍,眸光在言晴身上流转一番,脑海忽地掠过大哥的身影。
以前自己得了突发的恶瘟,也是大哥割肉给自己做药引。
如今,他却
言安侯不由低眼叹了口气,眸光夹着几分责备意味望了言欢一眼。
言欢有些不淡定地低了低头,她没想到言晴竟然会出这一招。
可现下事态不允许她暂时低头,否则其以后说的话便毫无可信度。
“可我当初确实在大姐手上见到了抓痕。
现下大姐手臂上割了一小块肉,模糊了先前的痕迹,也不能摆脱没做过的嫌疑。”
言大夫人摆出忿忿的模样,语调一扯,便露出失望的神情,
“欢儿,晴儿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诬陷她”
她顿了顿,便将脚步转移到言安侯面前,
“二弟,你也是从小看着晴儿长大的人。晴儿什么品性,难道你还不清楚
自你大哥不在,晴儿幼年失了父亲的陪伴,她就一直乖巧懂事,待人温和。
尽管二房和三房都有齐聚的温馨,晴儿心里也只有羡慕没有嫉妒的份儿。
因为她知道,要是大郎在世,他定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与堂姐妹相处融洽,将言府的正风延续后代。”
言大爷一直是言二爷内心里的痛——要不是当时言二夫人即将临盘,言二爷便会应邀前去抗战,言大爷或许就不会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
“大嫂,我替欢儿向你和晴儿赔声不是。”
言安侯的鞠礼还未行完,言欢便上前抓住其臂膀,眸光牢牢地锁住其视线,
“父亲,您这样做,无疑是向外人说,女儿是个污蔑他人,企图撇开真相的姑娘。
可事实上,欢儿在堂上说的话皆属实,所以这个锅女儿不背!”
言安侯面色一松,眸光又开始闭了闭,言老夫人在这时冷冷地插话道,
“欢丫头,一场自尽的闹剧硬被你掰成了谋杀案。
莫非你要府里的人都为你那可笑的面子而豁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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