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想个法子尽快把她除掉。
“侯爷,这会儿正昏迷着。”
李嬷嬷顾不得规矩,三两下推开门,便径直走到床边老夫人整理衣衫。
“什么?动作麻利点儿,赶紧去瞧瞧。”
言老夫人一听到仅剩的子嗣言安侯出了事儿,一颗心扑通扑通便跳了起来——
老二没有子嗣,万一出了事儿,那便是老三继承
老三,一个不是从自己肚皮中出来的孩子,又能如何善待自己?
不行,老二这回要是平安度过此关,纳妾的事情便不能再拖。
思及此处,言老夫人被恐惧占据心灵的身子,立即抖擞了几分,矫健的步伐,也一路迈到言安侯处。
“母亲”
侯在门外言三爷抬眼瞧见了着急往里进的言老夫人,身子向前,便本能地要将其扶进去。
对于老夫人,他内心无过多的关心,但面儿上母慈子孝的戏码,言三爷倒是一样也不落。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身的人设。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只会哭哭啼啼,老二的霉运便是拜你所赐。
有时候,真不明白,老二当初怎么就瞎眼娶了你。”
言老夫人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言安侯夫人的鼻尖,大气儿也不喘一口地气呼呼地骂着。
“母亲,二哥还在昏迷中,不如还是问问苏郎中其具体状况。”
言三爷面儿上依旧一副忧切,心里却在腹诽着,
“亲儿子受了伤,第一反应不是询问病情,而是急着往媳妇身上撒气。
有时候,真弄不懂她那寒凉的心肠——到底将荣华装的有多沉?”
“秦郎中,我儿怎么样了?”
言老夫人缓了缓情绪,胸膛里裹着的心却比原来跃得厉害。
“回老夫人,侯爷只是暂时昏迷,开几味药好生养息一番,便会无碍。”
秦郎中循循的语气宛若春风,徐徐地拂过言老夫人焦躁不安的情绪,晦暗的面色也随着舒心答案的渐入,逐渐舒缓。
可其眉头还未彻底平展,余光无意往周围一扫,却不见言欢那死丫头的踪影——
“欢儿呢?父亲都受了伤,难不成她一个做姑娘的还能心安理得地在床上躺着?”
言老夫人这是硬生生地要将一个不孝的帽子扣在言欢的头上,语气里的不满似是也在变相警告着言安侯夫人。
言安侯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先前她便使了丫鬟去找欢儿,可却扑了一场空。
原想着,老夫人将火儿撒到自个儿身上,一时半会儿会将欢儿忽略
现下被明晃晃地戳破事实,欢儿要是再寻不着,处境恐怕就难以预料。
“二嫂,欢儿莫不是还在房里躺着?”
言三爷也嗅出事情的几分不对劲,可要说亲闺女将父亲打晕的糊涂事儿发生在欢儿身上,他倒觉着不太可能——
这孩子虽蠢,但还对父母作不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欢儿这段时间的表现显示其脑子好像变灵光了。
言晴觉着这莫不是言曦的手笔,毕竟好端端的人儿在这场合不出现,其所承受的非议,可是会招来极大的祸端。
言欢现下不是个蠢人,若果不是发生了意外
想到此处,她便偷偷向言曦递了几个眼神。
言曦得到信息后,眸子微微睁大,却是一脸的不解,仿佛在说——
这真的和我无关。
言安侯夫人却在此刻捕捉到了二人的小动作,内心一晃,语调便扬了起来,
“晴儿,曦儿,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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