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看,血融不到一起......”
言曦大喊了一句,眸子朝婆子使起眼色,其便要将杏莲按在地面。
“慢着.....”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言三夫人隐约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现下欢儿来了,局面儿又要重新发生改变。
“谁说他不是我堂弟?”
言欢朝祖母福了福身子,然后便三两步向前将杏莲怀中的孩子抱在怀里,
“我看这孩子挺像三叔。”
“二姐说的可是认真?”
言曦端着血珠不相融的水在其跟前晃了晃,然后又迅速放回到桌面儿。
“但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二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老夫人听的出言欢话中有话,眉眼微微一敛,心里便等着看一出好戏。
“珍珠把人带上来。”
很快,言曦房里的洒扫婆子便被压了上来。
“将你知道的都告诉祖母。”
洒扫婆子装作害怕的模样,觑了觑言欢的脸色,双手往前一伏,便磕头求绕道,
“求老夫人饶命,奴才一时贪财,这才在清水里放了药物。”
言三夫人余光偷望了女儿一眼,其面上虽沉着气,可鼻孔却微微往外撑开——
糟了,这事儿肯定和曦儿脱不开关系。
“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言三夫人脸色一沉,便先发制人地冲打扫婆子问道,
“再不说实话,我便将你的一家老小全都赶到郊外的庄子去。”
“三婶莫不是在威胁......让有心人听去了,还以为此事出自于三婶的手笔。”
言欢幽幽地张口,身子往下微微一弯,双手便将洒扫婆子护在身后,并冲其道,
“你要是说实话,及时地将功补过,相信祖母也会轻罚你一些。”
“是,我说......”洒扫婆子犹豫了一番,便向上梗了梗脖子,伸出手指了言曦,
“是三姑娘让我这么做的。”
“胡说!父亲,这婆子在污蔑女儿。”
言曦心里气的想要将洒扫婆子和言欢一齐千刀万剐,面儿上却摆出委屈的模样,伸手向前拉着言三爷的胳膊,
“父亲,你可要相信我啊!”
言三爷面色一沉,胳膊便往里甩了甩,冰刀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言曦挂红的杏眸。
“为验证婆子所说话的真假,祖母不如让肖婆子重新端来一碗清水。”
肖婆子待在言老夫人身边多年,最得老夫人信任。
“嗯。”
言老夫人点了点头,眸光便示意肖婆子去端来清水。
不一会儿,肖婆子便端着清水来到言三爷跟前,
“请三老爷再献一次血。”
“嗯......”
言三爷用银针重新将刚刚结了血痂的小口划破,血珠很快落入了水面。
“珍珠,你用银针帮宝哥儿划开指腹。”
不出意外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婴儿哭喊声又再次响彻了堂内。
“小姐,你看血珠融到了一起。”
言曦听到这话,面色直接和白纸一般惨白,先前她还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不是父亲的孩子,自己能够侥幸逃过一劫,日后便不再做坏事,没想到.......
“三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按言府家府,伤害血脉,那可是要受五十个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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