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丽住所。
当江厌和袖针回到这里的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了。
德兰西带着自己两名手下坐在庭院中早已百无聊赖。
如果不是正在执行任务,他们三个估计能睡着。
“怎么样,查出点什么没有。”见得江厌推门而入,德兰西晃了晃有些困倦的脑袋,上前问道。
“没有。”江厌微微摇头,并没有将自己在公墓内见到的一切告诉德兰西。
听到没有任何线索,那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德兰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散的说道:“我就说嘛,八成是那女的自己吓自己,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江厌再次摇头,语气轻松的说道:“还是守上一夜吧,大家都好交差。”
德兰西也没有细想,只是觉得江厌的话有道理,关系到英雄遗孀的事情,如果表现得太过敷衍,他这个巡逻队长也会受到谴责,当即点头表示赞成。
“那女的有什么异常没有?”袖针适时插嘴,眸子已经若有若无的扫向大厅。
顺着烛光,依稀可见那名面容憔悴的女子。
如果不是在公墓中看到那一幕,袖针根本难以将这个女人和她所干的事情结合在一起。
“没有。”德兰西如实汇报。“你们走后,她几乎没有离开过原地。”
“好的,咱们分头戒备吧,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了。”江厌保持着脸上的轻松惬意,语气随意的笑道:“这事过了,咱们几个去水生街大吃一顿。”
“好啊,不醉不归。”德兰西眼睛一亮,本来因为还要值夜的些许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和德兰西三名巡逻队员就此分开。
江厌带着袖针去到后院。
这里更显冷清,一株早已枯死的老树枝叶还未完全落下,时不时飘下一片残叶,令得此处氛围萧条。
“那女的就是自己吓自己。”袖针见得四下无人,终于不再伪装,清冷的声音颇有责备的意思:“家里藏个尸体,能好好安睡才怪了。”
“我倒觉得不是那么简单。”江厌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下,看着庭院中的枯树满含深意的说道:
“也许那具尸体本身就有问题。”
“不然冥府营也不会有必须要焚烧冥职者尸体的规矩了。”
“是因为清英说的那些话吧。”袖针嘴角挑起几分嘲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容易相信漂亮女人。”
江厌语气一滞,他有时候不明白袖针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当即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我这是就事论事好不好!如果没什么大事,你认为清英这么个队长级别的人物,会跟着我们俩来这儿?”
“哼!”袖针冷哼一声,也不狡辩,将俏脸偏向了别处。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那逝去的冥职者尸体八成有猫腻在里面。
只是单纯的想讽刺一下江厌而已。
这家伙成长速度太快了,让袖针感觉自己被隐隐压了一头。
袖针性子要强,无论哪方面她都不是那种屈于人下的人。
见得袖针不说话了,江厌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目光眺望向小院的高墙之外。
清英其实一直跟着他们,但没有现身,现在应该在某处注视着这里。
这让江厌心头大定。
有了队长级别保护,起码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不是?
“但是那女人把尸体藏哪儿了?”江厌思绪又飘到了别处。
这个小院他也算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道。
时间流逝,夜已深。
安凡丽见得家中有江厌两名冥职者和三个巡逻队员的保护,非常安心的回到自己卧室中沉沉睡去。
明天她不知道会发什么事,起码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
“她倒是挺放心。”看着里屋的火光熄灭,江厌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鼻子。
明明是她自己干出来的蠢事,现在居然要自己给她擦屁股,仍谁都会感觉窝火吧。
“傻女人。”江厌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诽谤着安凡丽。
空气渐冷,达到光耀阶段后,体质又有些许提升的江厌对于寒冷的抵抗力明显有了增长。
他这次出门只穿了一件外套,待在后院也一点感觉不到严寒。
再加之院子周围又有清英这个队长级别的保护,安全上完全不用担心,江厌索性就坐在石凳上运转起了冥想法。
距离突破光耀已经过去半个月,经过江厌日夜不辍的修炼,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
尝到甜头的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提升自己实力的空隙。
袖针见得江厌就地修炼,她眸子中有异光闪烁。
不服输的她怎甘趋于人后?也是找了个位置闭目修炼修起来。
一时间,本就寂静的后院落针可闻。
在袖针进入深层次冥想的间隙,方才闭上眼睛的江厌却是把眼皮眯开了一条缝,嘴角挑起一抹无奈苦笑。
随即他脸露犹豫之色,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一颗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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