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迅速在邢望春额间凝结,滴落在土中,浸湿一片。
他的头艰难向上扬起,瞪向翠珠的眼神中满是怒火,“常庆在哪?”
“这是好问题,哈哈!”翠珠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个蠢蛋,此时应该与他家人团聚了吧!”
话音刚落,翠珠敛去笑容,居高临下盯着邢望春。挥手间,他便被两名兵士拖拽起来,压向囚车。
幽月一路甩开追兵,来到接引点与大壮等人汇合,一同回到安怀年在城中的一处宅子。
“这怎么会是个圈套?”大壮抓耳挠腮苦想许久,还真是不肯相信,“‘常庆在西菜市口处斩’的消息,是辉子亲口搞碎我的。他与我都是老大的亲信,应该不会有假。”
安怀年盯着手中摇晃的茶盏,眼神深邃悠长,幽幽道:“只有两种可能,一、辉子也被骗了。二、他背叛了你们。”
听到第二种分析,大壮愣了愣,咬着下唇默默坐下。
“公子!”荣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房中。
安怀年放下茶盏,问,“如何?”
“今日午时,那位叫常庆的少年在东菜市口被处斩!”
听闻此言,屋内顿然死寂一片,沉闷的低气压令人喘不过气。
“安公子,”大壮哀嚎一声,跪在安怀年脚下,“事到如今,您可一定要救出我家老大啊!”
见一个魁梧汉抹起眼泪,安怀年边叹气便将他扶起,“从今日情形看,这个圈套就是为邢捕头设下的。官府对他必将是严防紧守,此时并不是救他的好时机。”
他所说,大壮又怎会不明白。
可自己与邢望春的关系,已让他顾及不到太多,“安公子,我家老大与王锦晨向来不对付。老大落入他手中,可真是性命难保了!呜呜······”
“我去救他出来!”
见幽月冷着脸,要往门外走,安怀年短暂吃惊后,立刻将他喝住,“幽月,站住!”
“哥,听公子的!”荣月也快速用身体挡在房门前,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拦下。
幽月嘴唇紧抿,看向安怀年,“邢捕头是为救我才会被俘,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这是幽月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命令,安怀年并不怪他,“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此时,我们没有任何胜算,反而是要赔进自己的性命。”
“那要怎么办?坐以待毙吗?”大壮激动大喊。
安怀年垂眸沉思,少时抬头,问大壮,“素闻邢捕头的娘子,周大姑娘与王锦晨颇有渊源,可是真的?”
听他如此一问,大壮叹出一口气。
邢望春夫妻与王锦晨的纠葛,他也略有所闻,便将自己所知托盘而出。
听完后,安怀年也大概有了主意,嘱咐大壮与幽月稍安勿躁,与荣月起身前往周家。
马车行至到周家不远处停下,安怀年撩起车帘观望,发现周家大门处正有两名兵士把守。
他放下帘布,暗暗思索片刻,又对荣月耳语一番,后者便跳下马车。
随后,安怀年便命令车夫,驾车离开。
“你是什么人?”一兵士厉声止住要往院门里进的荣月。
荣月故作一脸迷茫,诺
诺道:“这······这里不是周家?我是花容斋的伙计,有事找他们!”后面一句,他故意提高音量喊道。
“这里就是周家,有何事?”恰在院门口的周千若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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