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树义困惑的语气,铁纲靖才想起“牛逼”是现代词汇,大隋人没有听过很正常,便解释道:“就是很厉害,厉害到飞天的意思。”
“哦。”刘树义明白过来,道:“他父亲是唐公李渊,他是唐公的第四个儿子李元吉。”
“就是那个丑得要被他母亲扔掉的李元吉?”铁纲靖道:“可是刚才看他并不算丑,除了一双吊眼。不过气质阴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有这回事吗?”刘树义摇头表示没听过,道:“唐公是一个很护犊子的人,不可能扔掉自己的孩子,何况李元吉是已亡故的窦夫人的孩子。唐公和窦夫人的感情很好,对她的孩子格外疼爱。”
“原来李渊护犊子,难怪李元吉这么嚣张跋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这李渊太纵容了,竟然也不管一下,我对他的好感是直线下降。”
“也不是不管,顶多训斥一顿,关上几天,就算是惩罚了。”
铁纲靖冷哼了一下,道:“这种惩罚跟挠痒痒差不多。不过没关系,恶有恶报,此刻李元吉命不该绝,且让他多活几年,将来终将会死在一个黑炭头的将领手中。”他扔掉手中不知何时捡的石头,心情变好了许多。
“三公子会死在黑炭头将领手中,你怎么知道的?”
铁纲靖吹嘘道:“这简单得很,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知过去,测算未来,都是我的拿手绝活。不过李元吉不是老三吗?李元霸,哦不,李玄霸才是老四。”
想起扑街作者说的,铁纲靖急忙把对李元霸的称呼改过来。毕竟大清已经亡了一百多年了,他作为现代人,要尊重历史,不必屈膝在大清的皇帝脚下。
刘树义一眼看穿铁纲靖在吹牛,没当回事,而是问道:“你是从哪听说李元吉是老三的?李玄霸才是老三。”
“小说和电视上都是这样说的。”
“小说?电视?”刘树义又有了新的疑问。
铁纲靖听到,暴捶了自己脑袋一下,不耐烦道:“我勒个去,怎么跟你们古人沟通这么困难的?”
这种暴捶自己脑袋的自残行为,是他为了发泄过剩精力时养成的习惯,也不顾刘树义受不受得了。
刘树义疼得护住脑袋,道:“你不愿说就算了,打我做什么?”
“什么打你,我打的是我,这身体也是我的。”铁纲靖顾不得解释,先抬上一杠。
刘树义已经略微摸到铁纲靖的脾气,千万不能跟他杠下去,便转移话题道:“那小说是指什么?”
“小说就是小说,还能是什么?”铁纲靖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耐着性子道:“就是演义、话本。”
“不懂。”刘树义摇头。
铁纲靖在脑海搜寻了一番,想起有“唐传奇”一说,便道:“就是传奇。”
“不懂。”刘树义还是摇头。
唐传奇是在大唐盛世时期才渐渐流行开来,此时还是隋朝,难怪刘树义没听过。
“我勒个去。”这把铁纲靖给急得,深切体会到鸡同鸭讲是什么感受。他长吸一口气,憋住怒气,耐着性子,绞尽脑汁寻找相近的词,终于说道:“就是世说新语、志怪。”
刘树义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原来就是一帮吃饱没事干的文人,闲着无聊,根据一点史料臆想出来骗人的东西。这类小说千万不要看,受到毒害,想考上秀才就难了。”
铁纲靖长吁一口气,终于把一个词解释明白了,这多亏他在学校时读了一点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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