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奂猛一抬头,和女店主对视。
她面孔苍老瘦削,穿着一套很不合身的男式呢子外套,抽着卷烟,倚在一张老式拜占庭椅子的靠背上。
“你在我店里找什么呢?”她问。
“这不是你的店,这是宠物医院的二楼。”姜奂拆穿她,看她怎么说。
“幸会,Wilde。”女店主哂笑着说,“不过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请你走吧。”
“既然都来了,想转转看。”话虽如此,姜奂慢慢地把步子不经意地向楼梯口挪着,他背着的手悄悄把枪的保险打开了,“敢问您的店叫什么名字来着?”
“先生,我的店叫做‘威特洛夫的调味瓶’,你知道还问?”女店主看着他的脚。
“那……您本人叫什么名字呢?”姜奂准备好了。
“柏璐丝,你看那幅油画上就是年轻时的我!”女店主指着墙上那幅大型油画说道,同时她的另一只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枪。
姜奂也根本没上当去看什么画,俩人的枪同时响了。
柏璐丝中枪向后栽倒,姜奂也被击中,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姜奂醒了。
是张玉靓。她正托着姜奂的头,轻轻把他摇醒了,“你咋啦?怎么一个大活银在地板上睡一宿啊?”
姜奂想动,但浑身酸疼,尤其是脖子,比睡落枕还僵还疼,一点都动不得,只好把眼珠往四周扫了扫。
大堂里一切正常,天都完全亮了。
日间的值班医生小李和大刘正在接待患者。
张玉靓一早安排了公司的事情之后就来找他,在休息室没发现人,大怒,正要发作,小李在楼梯拐角后边的角落里找到了熟睡不醒的姜奂。
姜奂脑子里仍然很乱,一条胳膊发麻,另一只手找到了张玉靓的手,“Ellen,拽我起来回屋呗。”
张玉靓发现姜奂的状态很奇怪,他虽然睡醒了,也没有外伤,但感觉他的身子非常僵硬,而且浑身冷汗,整个人都很虚弱。
她扶他起身,慢慢回了休息室,在床上躺好。
张玉靓坐在姜奂床边椅子上,想问问他昨晚的事,于是起身去关上了门,回来直接坐在了床上,“这种时候啊,你看看还有谁来管你?”
俩人互相玩着对方的手,姜奂说:“昨晚上怎么那么晚还给我发微信?”
“昨晚?没有啊?”
“不可能!我手机上有记录的!你看。”姜奂抄起手机,点开微信。
昨晚俩人之间确实没有任何沟通记录。
“你做梦了吧?还是梦游了?”张玉靓狐疑。
“不对呀,我记得那是十一点多呀?”姜奂下意识看了一眼昨晚墙上古董挂钟的位置。
没有什么古董挂钟,而是个简简单单的电子钟。
“糟了,中邪了……都是幻觉!”姜奂一阵阵后怕。
张玉靓听了姜奂的回忆,也觉得事态严重,俩人起身出去,楼上楼下检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又问了小李和大刘,都说没遇见什么特殊情况。
张玉靓直接把姜奂连同行李一起接回了公司。
午饭刚吃完,胡梦轩又来了。
“你又想干什么?”张玉靓问她。
“搞定了吗?老大?鬼抓住没有?”
“没有。我还差点把阿鸯也搭进去,这回你满意了?”
“哪跟哪呀?都知道的,他是你的……”胡梦轩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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