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虽如此想,但机会难得,关瞰赶紧掐了烟挪步下楼。
走到洗手间门口,他想起了什么,回来到洗手盆边上纸抽里扯了十几片纸巾揣进兜里,这才急匆匆低头下了楼。
在一楼大堂,关瞰向一个小伙打听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过去开门一看,里边灯光昏暗暧昧,他熟练地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一猫身钻了进去。
三点十八分,乐队发现关瞰不见了,索柱稍后发现珍珍也不见了。
这俩人都是踪迹不见,手机不在服务区,微信也不回。
大家一开始都没往歪处想,但这个时候俩人都找不着了,实在匪夷所思,赶紧满楼找人,各个房间都找遍了。
众人集中找到楼下的时候,有一个小伙说,关瞰跟他打听过地下室的位置,又亲眼看见他急匆匆钻到地下室里去了。
袁爱乐又急又怒,丁立立冷笑不止,索柱也开始觉得不对味儿,胡梦轩也过来,到了地下室门口:“那……老四,咱们还下去找他们上来不?还是等他们一会儿……”
“当然是下去找了!怕什么?”袁爱乐故作镇定,虽然她的手也气得直抖,但她还是要了一大杯冰水,抿了一小口,让索柱守在地下室入口,自己带着丁立立和几个胆子大的圈外朋友冲了进去。
宠物医院的地下室并不很大,窄窄的走廊连着的,是几个很小的房间,有的空着暂时没用上,有的堆着各种原先房主的杂物。
大家先发现了关瞰,他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库房的破箱子上,呼呼大睡,浑身发抖,库房里一股刺鼻的男人的腥味,地面上满是揉成团的纸巾。
袁爱乐面沉如水,把一杯冰水都泼在关瞰脸上,但他只是在熟睡中抽搐了几下,也没醒过来。
在场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震撼场面,一个个的都懵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胡乱打开一个旧包裹,给关瞰身上裹了块破布,半扶半抬着把他弄上去了。
但是这个房间里没有珍珍,众人粗翻一遍,没有找到珍珍,这下着了慌,丁立立性子急,就要领人去别处找。
袁爱乐头脑却分外冷静,她喊:“不对!这个损贼的衣服呢?不是也没找到吗?继续仔细翻一翻!”
这就像公安破案侦察一样,方向很重要,方向找对了,很快就有了收获:在最里面的一个堆满了旧杂物的小房间角落里,有个旧纸箱子,因为没有灯光,大家搜第一轮时忽略了,第二轮再来,大家一掏,才发现关瞰的衣服都盖在里边,而他的衣服下面就是珍珍。
珍珍衣衫不整,昏迷不醒,面颊潮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袁爱乐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个,偏偏就成了这个,她又羞又恼,当时就爆发了,把所有人大骂一番。
大家虽然不爽,但心里有点同情她,于是在这骂声中给珍珍整理好衣物,也背了上去……
演唱会自然开不下去了,对外说是出了特殊状况,加上有附近居民投诉他们噪声扰民,于是紧急叫停。各路高人怪客悻悻作罢,一哄而散。
“给他们送医院吗?”胡梦轩怯怯地问。
“送什么医院?你这不就是医院么!”袁爱乐大声喊道。
胡梦轩怀着鬼胎,但没敢说破,只不动声色地跟着袁爱乐收拾善后,丁立立领人抬着关瞰去了医院。
索柱虎着脸开车把珍珍也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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