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是狗肉……”姜证一边接着吃,一边自言自语。
吃完饭,姜证把剩菜剩饭包好,黑着脸,不吱声地下了楼,狠狠把垃圾袋砸进了垃圾桶里。
姜行看姜证走了。听他下楼的声音也远了,哭着大开窗子,让空气对流,吹散满屋子的狗肉味。很久,才重新关好窗子。
她安顿好了所有的事情,回到卧室锁好门,拉上窗帘,打开音乐,调到最喜欢的《天空之城》的那首“伴随着你”钢琴曲,熟练地敷好了面膜,然后朝角落里一尊狰狞护法的神像拜了一下,飞快地把它挪到边上,神像的台座是个大木盒,她把木盒端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案子上,调好台灯,打开盒子。
盒子里有四个格,每格里都是一个有鼻子有眼睛的草人,灯下,她摆弄端详几个草人,神情分外平静。草人背后都有名字,而且是他们本尊自己的手迹,姜行拿起“肖清心”,看了看,抽出草人身上的针,放下了。优美的音乐在房间里流动,她取来一个绿松石小瓶子,拧开,用生锈的钢针蘸上里边的药汁,轻轻掐起“肖清心”,将针尖认准了草人的心口、肚子、咽喉、头顶、脚心,按顺序地扎了进去。草人的胳膊在她手里扭动,仿佛在挣扎,但挣扎是徒劳的。
扎好之后,姜行调整了了一下呼吸,把“肖清心”放回格子里。
接下来她又按顺序把剩下的几个草人都重新扎好,入格,收好盒子,压上护法神又拜了拜。
一切都安顿好了,姜行轻松地和着音乐在屋子里舞了一个回旋。揭掉面膜,关掉音乐,关灯,她钻进被里,很快就香甜地睡去了。
……………………
路有很多种,平坦的、崎岖的、泥泞的抑或是没有尽头的。当你站在路口选择的时候,你很难预知这条路如何,有时看着崎岖不平,实则坚持一下后就是柳暗花明。而有时看着一片光明平坦,可那短暂的平坦之后可能藏着万丈深渊。
陈立志喜欢没事就抬头望望天,他总想看看,那双俯视下来的眼睛,是月牙弯着藏着笑意,还是怒目圆睁带着不满。他也想看看那双手,又要如何摆布自己。无论如何摆布,扬起嘴角,面带微笑,总是没有错的。
过了经济区,车一路往市里开。路上的车也逐渐多了起来,陈立志的车速慢慢趋于正常水平。
一路上他和姜奂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南海北的。姜奂发现这个开着出租车的陈师傅,懂的真不少,而且里面没有一点吹牛的成分,这点是非常难得的。
车子开过中华路的时候,出现了明显的拥堵。姜奂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正好5点,晚高峰要开始了。陈立志的车站在右转直行路上,前面排着七八辆车。这时,陈立志的车后面来了一辆拉着警笛的急救车,警笛刺耳又急促。
陈立志二话没说就拉上手刹下了车,一声招呼也没和坐在副驾驶的姜奂打,便朝路口排在第一的那辆车跑去。坐在副驾驶的姜奂看着跑远的陈立志的背影,一脸蒙圈,他不明陈立志突然急急忙忙的下车干啥去了。但又隐隐约约猜到他是做什么去了,可是他又对自己的这种猜测表示怀疑。
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姜奂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想法然后又被自己推翻。直到他看见最前面的黑色私家车打着右转灯朝右拐去时,他才最终相信,原来他猜测的没错。之后,这条路上的所有车都陆续朝右拐,而陈立志也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车上,迅速开车右拐给身后的急救车让了路。
陈立志刚刚去疏导交通,只为了给身后的急救车让出一条救人的绿色通道。
看刚刚陈立志做的这么熟练,姜奂觉得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陈师傅,你原来当过兵?”姜奂问道。
“没有,我照比军人差远了。”陈立志嘿嘿一笑,谦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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