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凭什么不给我看他的日记!
张玉靓气得痉挛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搭在姜奂的肩头。
她的手一搭上姜奂的肩头,他浑身如受电击,他自己仿佛化成了无数个律动的像素,在若干个位面之间倏忽跳转。
当位面不再撕扯抖动,他终于稳住心神,整个儿的自己也重新变得完整而清晰了。
原来是拓拓温,她在慈祥而有些顽皮地看着他。
刚才……我的心神跳到哪里去了……
姜奂浑身疲敝,有些颓然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张玉靓走过去,抚着他的额头,姜奂身子一震,她发现他出了很多的冷汗。
“这个什么杜拓拓温大师是个妖精,或者江湖骗子,我都上网查她了。”徐天悄悄对胡梦轩耳语道。
胡梦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拓拓温好像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胡梦轩。
胡梦轩不加掩饰地怒目相对。
不过,拓拓温没有再说徐天什么:
“文山。你还在那里吗?”
文山高高举手:我在这里,一直等着听您讲我的故事呢。文山的双眸里满满的“你过来呀”式的等待。
“文山,你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我听过你的故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人生挺精彩的。”
文山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他心中油然而生感慨、惊觉、不甘诸般情愫。
“有一个女人,曾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你也以你角色的身份爱上了她。”
有的影迷已经开始发出嘘声,大家都觉得这个外国老太太絮絮叨叨阴阳怪气的,一会儿撩这个一会儿吓唬那个,弄得庆功会和握手会都跑题了,真挺烦人。
“于新娟,你的爱人。就是她把你的故事讲给我的,我当时还挺感动的,真的挺感动。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也不容易,她也不容易。”
文山落下了眼泪,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流的,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就是一场戏?文山有点不祥预感,但是,这种像演戏一样的强大的不确知性,好像一种挑战,让他有些兴奋,甚至有些沉迷。
“他们都喊我大师,我究竟是干什么的呢?我其实是一个药师。我曾经给于新娟一种药,这种药可以给与她相爱的人吃了,如果那个人是真心爱她的,那么就无须吃解药,也不怕毒性发作,可是如果爱她,却又吃了解药,那解药反而是有毒性的;只有不爱她的人,才需要去吃这个毒药的解药。”
这一段话说完,很多人迷惑不解,有的根本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只有文山,陷入了迷惘与恐惧之中。
“现在,文山,就在上面18楼你们俩之前常年相会的那个房间,那瓶解药就放在那里,需不需要它,去不去取回来,就看你的选择了。”拓拓温看着文山,眼中充满了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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